痛苦地嘶叫道:“为何你会变成这样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我呵——”
其实纪名扬并没变成什么恶鬼,他仍是他,但他从未这样憔悴过,就是上回被她刺了一剑,受了重创,也是虎威犹存,丝毫不像现在这样:那双炯目失去了动人的光彩,眉宇间也没了那份英武神俊,咄咄逼人的锐气,脸色苍白得可怕,双鬓上竟有了两绺灰发。 “为了你,我什么都肯做——”他声音低沉而虚弱,却含着无比的坚定和挚情。
林吟菲含泪望着他,咬牙道:“往昔,师父给我讲过一种令人起死回生的法子,就是用自己的内力帮助垂死的人运行真气,但其间稍有不趁,便会气虚而死。师父也曾用这种法子救过一个人,差点连命都没了,而那人后来却背叛了她。如今,你为了我这样做,值得吗?” 是啊,他冒着生命危险救她,她却要他死,她同她师父提起的那人又有何区别?虽然她的理由很光明,很正大。
“你是我的生命与希望,没了你,我活在这世上了无生趣;救你便等于救我自己,有什么不值的!”纪名扬微笑着道,那双灰暗的眸子充满了深情,又显得熠爚生辉。林吟菲凝望着他,竟觉得此时的他是如此英俊迷人,如此地令她心怡沉醉,超过以往任何时候。
她的心中如惊涛骇浪般汹涌澎湃。以前,她总是以师门惨案,江湖道义,甚至是挚爱他的理由,要来杀他,但面对他无怨无悔的深情,她又怎下了了手,而那一切理由在他的深情面前,都显得那样微不足道。
“你不要伤心!”他安慰着道,伸出手去,温存地拭着她腮边的泪痕,“我没你想的那样糟。若是旁人,内力稍差些,用这种法子必死无疑,但我内功已练到收发自如的上层境界,可以很好地控制疗伤的进程。因此,我这回不过是损伤了些元气,消耗了一层功力,不足以致命。至于我的容貌,要十天半月才能恢复。我本来打算复元了再来看你,又唯恐你等久了,会胡思乱想,所以我便急着跑来看你!”
林吟菲听罢,久久无语,心中却是感慨万千:就纪名扬所说,他只耗去了一层功力,但这也是莫大的损失,对他这样武功臻至顶峰的高手来说,功力每提高一层,非得修上三五载;而他唯恐自己久等产生误会,顾不上身子虚弱,便急着来探望,这份深情,她又怎能承受,她又能用什么去回报他!她注视着他,慢慢埋入了他怀中,深情无限地道:“名扬,我爱你——”
“我知道——”纪名扬低沉地应道,声音中含着几丝苦涩,几分无奈。
二人正缠绵之际,却听外间又响起了一阵敲门声,纪名扬笑道:“是芷琴夫人,一定是她听到了你在此大吼大叫,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我看,我还是从后门出溜出去,免得她见了我,只怕比你还伤心!”纪名扬说着吻了她一下,便走了。林吟菲一阵失落,但同时又很奇怪纪名扬的话,芷琴夫人同他是何关系,会如此紧张他。
林吟菲正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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