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的丝巾。林吟菲看着,不禁有些感动,痴然道:“你还将它留着!”
“我可没这么快见异思迁!”纪名扬淡然道。林吟菲听着,心里怪怪的,不知他所言何意。纪名扬又从怀中抛出一个精美的小药品,小心将药粉抖在她流血的手上,林吟菲微觉疼痛,忍不住低吟了一声,正想怨他几句。纪名扬却疼惜地叱道:“怕痛,往后就别做傻事。”
“遵命,纪盟主,小女子往后再也不敢了!”林吟菲娇柔俏皮地道。她忽而觉得奇怪,自己到底是情之所然,还是在装模作样,怎会与纪名扬如此亲密无谐?纪名扬细致地替她包扎好伤口,而后,把她的手在自己的俊脸上轻轻一拍,低柔地道:“算我还你的。”
“不行,方才你差点把我打晕了,我非得重打一纪才行。”林吟菲不依地叫道。
“等你的手不再痛了,别说打一下,就是打几十下都行!”纪名扬笑道。
说着,他又抱起了她,把她放到了床上,替她脱了鞋子,自己则轻轻地压到了她身上。林吟菲的身心又温暖起来,仿佛回到吴淡天舒适的怀抱中。但她这念头一闪过,便狠狠地打住了,此际决不能想吴淡天,这是对他的亵渎,而且一旦失控,便危险万状。
纪名扬轻柔地抚摸着她,低语着问道:“告诉我,你这些日子是如何渡过的;你那短命的师兄又是怎么回事?”
林吟菲听他这般说吴淡天,心中不觉好笑,若被吴淡天知晓了,他涵养再好,也会气得暴跳如雷。但纪名扬既然问到了她这一月来的经过,她不得不小心应承。
林吟菲便把早已精心编好的谎言,用最动情的声音,最熟练的口气,讲了出来。她时而惊险万状,时而又悲悲切切,有时连她自己都分不清是真是假。纪名扬也跟着她一惊一乍,听到惊险之处,便搂紧了她,连声道:“我真该死,怎舍得让我的小可人担惊受怕!”听到伤心之处,便不断地亲吻着安慰她,痛惜地道:“都是我不好,让我的小丫头受苦了!”林吟菲听得心花怒放,蓦然觉得为他受再多苦也愿意。
一席话说完,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纪名扬对她这般惊险的经历,没再多作评价,他只是很奇怪地道:“你那十几年才谋上面的师兄为你而死,你似乎并不觉得悲伤。以人推已,恐怕我死了,你也不会为我掉几滴眼泪。”
林吟菲闻言,心咚地猛跳了一下,自己怎会把此节给忘了,也难怪,吴淡天没死,叫她悲从何来;倒是纪名扬,他若真的死了,自己会怎样,——很高兴,迅速与吴淡天双宿双栖;还是悲痛欲绝,陪着他一块死?但她又很快地打消了后一个念头,自己怎能陪着他死。他是魔鬼,凶残冷酷,十恶不赦,早就该下地狱;而她是仙子,纯洁美丽,高贵善良,她怎能同这污秽邪恶的魔鬼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