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只有阙宋,他心里虽然觉得不服气,却只能够握紧双拳来忍了这种憋闷。
“嗯,事情经过我不太清楚。不过,我听说当时我的女儿和梁硕先生是有用真金白银来赎回那件物品的不是么。因为自己的错误而推诿责任到他人身上,甚至告梁硕先生是欺诈,这个罪名,是不是有些太大了。”
阙宋沉吟了一阵,在称呼梁硕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加了先生两个字,明显就是为了和梁硕撇开关系。这个细微的疏离之处让威尔逊准确无误地捕捉到了,他心中忍不住又是一喜,总觉得这就表明其实阙宋对于庭外和解能不能成功,把握也不是很大。
既然如此,他一定会最大限度地为存希讨回一个公道。至少是要给这两个恶人一些些教训吧,不然他们这些学法律的真的是无用武之地了。一想到自己能够成为维护正义法则的一颗螺丝钉,威尔逊的心情变的大好。
“确实如此。可是先前第一次温切斯特典当公司告梁硕先生欺诈并非空穴来风。这是梁硕先生给典当公司签署的支票的影印本,请您过目。”
威尔逊慢条斯理地阐述着自己的观点,并没有因为阙宋这种假装的冷静而自乱阵脚。谁都看得出来,他是有备而来。有备而来到了阙宋都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他将手里的烟斗放在了一边,双手捧起来那个清晰的支票影印本看了又看,并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之处。所以,他将疑惑的眼神投向了威尔逊。
“怎么?难道是因为他的这个支票账户里头的钱是空的?”
“并不是这样。这个支票户头里有钱,且绝对高于七十万美元。可是,阙颖小姐和梁硕先生在签署了这个支票以后不久就匆匆搬家了,不仅如此,他们还主动联系银行改了自己的家庭住址,致使他们的信息与这张支票上抬头所写不符合。这使得温切斯特典当公司不仅拿不到钱,还要接受银行的审计核查。也难怪我所代表的法人公司会一气之下将梁硕先生告成欺诈了。不过,这一次是梁硕先生主动联系了我们,并且充分表明这只是一个误会,所以第一次控告才会被撤销。阙先生,对于这件事,您应该一清二楚吧。”
“……嗯,我知道。”
阙宋脸色有些难看,因为事实上他对于这第一次的来龙去脉一点都不清楚,被敌人告知自己人错在哪里,是战场大忌。阙宋有一种被梁硕忽悠了的感觉,面子上瞬间就有些挂不住了。
虽然阙宋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可是威尔逊还是选择视而不见。他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火上浇油,说他恶作剧的心态也好,说他是落井下石也好。反正这一次他和梁硕的梁子肯定是结下了。
“这一张,是当时这件物品的抵押人,吴存希小姐的笔迹。这一张,是赎回那个项链的时候,不明人物签署的自动放弃保期合约的笔迹。阙先生,请过目。”
威尔逊气定神闲,又从公文包里头拿出来两叠文件,平行推到阙宋面前。阙宋现下早就已经没有原先的气势了,他一开始就知道对方有备而来,却没想到竟然是如此咄咄逼人。阙宋咬了咬牙关,威尔逊似乎还可以瞧见他宽大的下颚后部那一阵细微的动作。
“这个是什么,字迹比对么。”
“没错。这是抵押人吴存希小姐自己出资所做的字迹比对,两种签名的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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