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在灶台上驾了个小锅,加了水,放了一个鸡蛋进去。
“他开车走了。我没拦着他,我们都需要时间冷静一下。威尔逊到时候会打电话过去看他是不是安全到纽约了的。”
“……我看,他应该不会真的回纽约吧。”
存希无奈地叹了口气,一看到丹尼斯手边的酒杯,就觉得爱德华现在应该和他是一个状态。说不定,在丹尼斯和威尔逊用电话交流的时候,人家已经在那里买醉了。
突然,两个人相对无言。丹尼斯见存希少有的沉默,便侧过头来瞧了她一眼。
“过来。”
突然他长臂一伸,将存希搂了过来。可是那只敷着冰块的手也没放下,实在是有点滑稽。存希窝在他怀里抬头瞧着他,心情很是复杂。
“疼吗。”
“还好。这次比试只是让我觉得,我不年轻了。”
“……你也打了爱德华?”
两个人依偎在一起,眯眼看着客厅的壁炉里正在燃烧着的篝火。平和的聊天内容,竟然是关于丹尼斯脸上的伤。
“没有。大概是因为我没有还手,更加激怒了他吧。如果是以前,不管怎么样,我都会还手的。因为这是公平的竞争,是决斗,不是退让。也不是请求宽恕和选择宽恕。我的行为,让爱德华整个人都变得不像他了。”
丹尼斯一直在用很文学的词汇来描述这一切,在外人看来这种描述方式是这么不可理喻。可是存希了解他,正因为了解他才知道他现在的思绪有多么杂乱无章,他的心情又是多么痛苦。
存希皱了下眉头,拍了拍他的手,便站了起来。
“水滚了,估计鸡蛋熟了。你等会。”
说着,她便放开了他的手,将水煮蛋拿了出来,细细地剥着,再包裹进毛巾里拿了过来。
丹尼斯不解地瞧着她拿下自己手里的冰块,再用手里包着热鸡蛋的毛巾在肿胀的地方来回滚动。
“今天是不是不能回去了。”
“嗯,大概明天也不能回去了。”
滑雪之旅已经圆满结束了,亚伦他们也从海边公寓搬了出去。这所房子里,只剩下存希和丹尼斯两个人。也就变相成了丹尼斯的避难所。
“你如果要等这脸上的伤消停点才能回家,为什么不直接去医院。”
存希没好气地将手上滚动的动作加重了些,如愿以偿地听到了丹尼斯嘴里倒吸一口的凉气。
“去医院不合适。说不定会要做笔录。”
丹尼斯咬着牙忍了一会儿痛,半天才缓过神来答她的话。存希扑哧一笑,先前的阴霾一扫而空。
“也是。”
于是,他们两个人就再也没有说话。丹尼斯自然也没有去碰酒,因为他发现,不管有多么痛苦,酒都没有办法让他心情好受一些。可是,存希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