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硕!”
存希穿过人群,低声又喊了一声。那背影似乎顿了一顿,又突然以极快的速度向其他方向移动,似乎就是不想让存希靠近一样。
“对不起,对不起,请让让。梁硕!”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不管这黑影怎么躲闪,存希似乎马上就能够找到他的方向。结果一个人在前头拼命地在躲避,另一个在后面死命追赶。一时之间,存希这种反常的举动引起了一番小骚动。
一声惊叫,或者是几句低声的议论,就像是可怕的传染病一样,不到一会儿的功夫就让这不大的宴会厅一角都是关于存希的话题。
“梁硕!”
可是存希并不在乎这些,她眼里追寻的和她心里所想的似乎正在渐渐达成一致,却又和她的愿望背道而驰。就在她跌跌撞撞地踩着高跟鞋,想要进一步地拉开这整件事情的神秘面纱的时候,爱德华却突然出现在了她的身边,将险些跌倒而又无助的她搂在了怀里。
“CICI,怎么了怎么了?”
只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存希便从这一种意义上的焦点成为了另外一种意义上的焦点。因为此时此刻,她正在华尔街贵公子的怀里!
爱德华皱了皱眉头,发现存希的身子抖得厉害,好半天话都有些说不出来。她满脸苍白,就连嘴唇的颜色都褪成了粉珍珠的颜色。看样子,存希一点都不好。
“梁硕,我看到梁硕了。他怎么会在这里?啊?他不是说他离开了么?离开难道不是代表他回俄亥俄了么?”
存希的脑子很乱,所以问的也很乱。她双手紧紧抓住爱德华的西服,上好的布料被她抓久了也出现了不可磨灭的痕迹。爱德华慌了,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存希这么失态过。在他印象里,存希应该是那种总是嘴边噙着俏皮的笑,将对手弄得人仰马翻的女孩。可是,她现在没有笑,更没有击败对手。相反,她被那个人伤得已是体无完肤,人仰马翻。爱德华闭了闭眼,先稳住了自己的情绪,这才轻声用言语抚慰着存希。
“CICI,你别着急。我们到旁边去坐下来,好不好?”
他半哄半骗,无非是不想再让人用怪异的眼神去打量存希。重要的是,丹尼斯就站在宴会厅对角,他时不时往这边探望的动作表明,似乎关于存希的传闻与议论已经飘到那儿去了。
“……你说过,你说我跟你来,你就给我看事实的真相。真相就是梁硕他也在这个酒会,而且你一开始就知道对不对?他跟谁一起来的?他怎么能够拿到那张请帖的?他到底是怎么骗我的?你都告诉我,都告诉我好不好?”
女人的第六感有时候真的是令人后怕,明明只是一些看起来毫不相关的线索,女人总是可以在突然间将之准确无误地衔接起来,即便没有人跟她说这件事,即便没有人跟她说它已经发生了,她们的心里似乎还是会有所感应,并且在潜意识里做足了心理准备。
可是当事实真相真是如此的时候,想要接受又是那么地困难。
“……CICI,你不要这样,我……”
爱德华后悔了。
后悔自己拿梁硕当诱饵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他确实是什么都知道,可是一开始他并不打算将事实的真相给存希说,因为那样太伤人。像梁硕那样的男人,根本就不配存希去在乎,去喜欢,去刻骨铭心。
可是,爱就是爱了,在乎也已经在乎了。即便爱德华多么为存希不值得,这些都已经是木已成舟的事情。他乐观地以为自己的陪伴可以让存希在酒会里开心地度过一个快乐的晚上,快乐到她会忘记梁硕不辞而别的事情。他高估了自己,也更是低估了世事多变的能力。
眼下,他已经不知道是用什么词语来形容自己的心境了。
或许是后悔,或许是懊恼,又或许是愧疚。
存希睁着一双含着泪水的眼睛看着他,只是静静地,静静地等着一个答案。她从来就没有对爱德华这么乖过,可是她今天这种突如其来的乖顺,却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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