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流。
有水长天亲自压阵,军中比起朝堂和各地来说相对要平静许多,大变不起,小变不断,好在将帅们心齐,对即将到来的战争信心满满,将士们摩拳擦掌,只等大干一场。
然而,水长天还记得云韩仙的“临终托付”,一心想出征燕国,云韩仙却突然改变主意,用了“时候未到”四个字一再拖延,等他理清头绪,已经是一个月之后的事情了。
满池粉色荷花绽放时,风中已带着缕缕热气,只是在众人的虎视眈眈下,云韩仙仍然离不开薄袄和披风,让她着实郁闷。
云韩仙大病初愈,众人再不敢掉以轻心,恨不得将她当成瓷娃娃供奉,好在她也看得开,放手得很彻底,除了每天见些乌余歌女或者老人,凡事都交给王上处理。
会见过两个歌女,眼看天色渐晚,云韩仙突发奇想,硬要尝试飞来飞去的感觉,小懒被她缠不过,自己在一旁看着,要轻功极佳的铁柳背着她飞上屋顶,一路腾挪跳跃而去,从墨玉宫跃过莲池,来到水榭中歇息。
听到小懒的通风报信,林巧早早备下地毯屏风等物,云韩仙一到,酒菜也马上送至,云韩仙并不惊奇,含笑大叫一声,“小懒,出来陪我吃饭!”
小懒没有出来,却见两人脚步生风而来,一个脸色发青,一个满脸迷茫,径直来到她面前,一左一右坐下,也不管她,自顾自举杯,一饮而尽。
“你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云韩仙嬉笑一句,看看左边的水长天,又看看右边的阴卫离,懒病发作,往案几上一趴,水长天脸色顿时阴沉,硬生生将她拽起来,把筷子塞到她手里。
云韩仙扫了一眼菜,懒洋洋道:“没什么好吃的。”说着,她把筷子一放,又想变成软骨头,不过立刻被人横眉怒目拎起来。
阴卫离对王后的惫懒早有耳闻,不过和之前咄咄逼人的气势一比较,还真不敢相信是同一个人,而今眼见为实,脑子突然有些发懵,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被这种平常小女子给唬得一愣一愣的,张口结舌一阵,到底回过神来,声音里明显带着郁闷不甘之气,“你想吃什么,叫他们做就是!”
水长天无奈地笑,“阴大哥,你别听她瞎说,她吃饭最不让人省心,整天挑三拣四,我们在山里的时候,我变着法做给她吃,这才把她身体养好。”说话间,他已把她面前的碗里堆成了小山,冷着脸道:“人家阴大哥第一次和咱们吃饭,多吃点,别给他看笑话。”
云韩仙苦着脸瞧瞧碗又瞧瞧他,见他脸上没有松动的痕迹,认命地拿起筷子,铲平山包。
水长天仍在絮絮叨叨,“你也收敛一点,别玩这些危险的事情,要有个闪失怎么办!要是无聊,去学堂转一转,好多孩子想见你。画院的那些家伙你也去见见,压压他们的嚣张气焰,连个棠棣之华也画不好,凭什么白吃白喝……”
听到一半,阴卫离脑门上青筋突突作跳,这酒也喝不下去了,再看看两人,一个畏畏缩缩埋头扒拉饭菜,一个眉头紧蹙,跟苦大仇深的乌余老妈子差不离,只有一种感觉:这一切都太过荒谬!
水长天念叨完毕,转头继续朝他举杯,云韩仙松了口气,贼笑连连,水长天正好瞥见,反转筷子就朝她的脑门敲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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