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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允禵决定以探病为由进宫去拜见雍正。走到养心殿外,他徘徊了一会儿,叹了口气之后踏进殿门。苏培盛见他来了,忙迎上去,“呦,这不是十四爷,奴才给十四爷请安,十四爷吉祥。”允禵嗯了一声,沉着声问:“皇上……病好了没有?”苏培盛苦着脸道:“没呢,万岁爷的病仍是好一阵歹一阵。刚好些了,他就着急起来看折子,结果病情反反复复总是不见大起色。”
他打量了允禵一眼,试探的问:“您要见驾?”允禵点点头。“您来得可不巧,万岁爷刚睡下。昨儿晚上看奏折一宿没闭眼,今儿早上头昏体乏,连朝会都免了。”苏培盛小心的说了一句,打量他神情。允禵心里暗叹一声,自语道:“看来都是天意。”苏培盛见他转身而去,叹息着摇摇头。
允禵在皇城里走着走着,忽然想去兰藻斋看看。那地方,他有快十年没去过了,听说一直空着,也不知变成什么样子。虽然主人早已不在,睹物思人,却属无奈。
雍正醒来后,听苏培盛说允禵曾来见驾,心中惊愕不已。“他说了来意没有?”雍正问苏培盛。苏培盛扶着他起身更衣,道:“十四爷听说您龙体欠安,探病来了。”雍正又是一怔,琢磨不透允禵的想法。“也罢,让他搬回自己府里去吧。”他沉吟半晌说了这么一句。
自胤祥去世后,玉穗儿就一直卧病在床,病势缠绵了半年多也不见好。玉穗儿意识到自己大限将至,吩咐素绮差人去江南找洛灵,想在临终前和她话别。
这一日早间,素绮端着桂花粥到玉穗儿病榻前,却见她的视线呆呆的落在被子上,似乎有许多心事,忙道:“公主,喝点粥吧。”“拿走,我不想喝。”玉穗儿虚弱的推开粥碗。“公主……”素绮欲言又止。玉穗儿的眼泪潸然而下。“我想再去兰藻斋看看。”玉穗儿望着素绮的眼睛,素绮点点头:“奴婢这就去备马车。”
畅春园里,素绮搀扶着玉穗儿走进兰藻斋。玉穗儿抬头望着院中那棵巨大的海棠树枯了一半,再不似当初那番枝繁叶茂,心中感伤不已。她走到树下,摩挲着树干,却见树皮纷纷剥落,一副破败景象。想起那时和允禵在这树下埋首饰盒时,这海棠树刚抽了嫩枝,如今草木含悲,竟已枯干。树犹如此,人何以堪。
她扶着树干,捂住心口一阵心悸。回头看着素绮,她已经找来了花铲。玉穗儿接过铲子,一下一下的铲着土,没几下,就觉得眼冒金星、头昏眼花。素绮想要代劳,她却摆了摆手。然而,出乎她意料的事,挖了半天,土中空空如也,那盒子不见去向。当年他们向南埋的并不深,此时早该挖到那盒子。难道……
“公主……”素绮上前扶她。玉穗儿失神的抽泣道:“找不到了。”素绮宽慰她,“也许十四爷早就把盒子拿走了。我听守门的侍卫说,这些年,兰藻斋没有闲人进来过。皇上吩咐这里还维持你当初住在这里时的那些摆设不动。”
玉穗儿望着远方天色碧蓝,却没有一丝春天的温暖,泪盈于睫。忽然间,有点昏昏沉沉,缓缓扶着树坐下。素绮见她半天不起身,心里一慌,摇了摇她身子,她却没有反应,试她鼻息,还有暖气,忙大喊着叫人。
京城和硕公主府,一辆马车停在了大门外,一身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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