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南苑回来,胤祥要送小湄回府,胤禛送玉穗儿回宫,给德妃请了安便回府了。
晚上,玉穗儿仍拉着洛灵与她同睡。两人躺在床上却谁都没说话。“唉!”玉穗儿轻轻叹着,睁着一双眼睛盯着幔帐。“哧!”洛灵轻笑着翻身看她,“格格,你已经叹了一个晚上了,到底怎么了?”玉穗儿看也没看她,沉着脸道:“你今天从回来就一直笑,你是怎么了?”
洛灵挑了下眉,重新躺好,“我能怎么着。身子冻僵了,气也吓短了呗。”玉穗儿“腾”地一下翻身而起,皱着眉看她,洛灵被她吓了一跳,也愣愣地看着她。玉穗儿突然阴阴地坏笑着,“是啊,冻僵了有人给暖着,吓着了有人安抚着,是不是?”
洛灵以为在林中一直没遇到她跟十四阿哥,她并没有看到什么,此时听她说起,顿时羞得满脸通红。玉穗儿见她不语,不禁咯咯地笑开了,“行了行了,看把你吓的,连句话都没了。”说着歪在洛灵身旁,推了推她的胳膊,“我可久没见四哥那么开心了,灵儿,说不定你真会当我的四嫂子呢。”
洛灵用力搡了她一下,一脸薄怒地道:“格格今天是怪了,老寻我的开心,睡吧睡吧。明儿个请安又要误了。”说完转过身去不再理她。玉穗儿扶着她的肩又磨叽了半天,看洛灵真不理她,也只好悻悻地躺下。
从南苑回来的第三日,玉穗儿差洛灵把新抄的《金刚经》给德妃送过去,洛灵问玉穗儿经文她抄了很久,为什么不自己送过去。玉穗儿只是苦笑了一下,没有回答。洛灵看着她脸上展不开的轻愁,心中一阵叹息:真的连面都不愿见了吗?洛灵无奈,净了手,将经文用黄绢包好送去永和宫。
不知何处飘来一阵笛声,洛灵脚步慢了下来,那笛声如歌如泣,如怨如诉,令闻者不禁也随之神伤。洛灵寻声而去,从石路向高处望去,只见十四阿哥正靠凉亭的柱子,那笛声,是他的。
洛灵微愣了一下,平日的十四阿哥是那么潇洒不羁,对什么都是轻蔑一笑,他的笛声怎么会如此的悲凉。走近他,洛灵没有打扰,而是悄悄地在亭子边站定。
半响,笛声突止,胤禵微皱着双眉放下笛子,回头看她。洛灵轻轻福了一福,“十四爷。”胤禵深深叹了口气,“玉穗儿,最近好吗?”洛灵本想说不好,但看了看他满眼的担忧,还是挤出一丝笑,“好,格格很好。”
胤禵眼光一黯,苦笑着点了点头,抬眼看到她手中被包裹的金钢经,向洛灵投去询问的眼光。洛灵忙道:“这是格格为娘娘新抄的经文,奴婢正要给娘娘送过去。”“她为什么自己不送?”洛灵一怔,竟不知道如何回答,心中暗忖:总不能说不愿见你吧。胤禵见她不答,心中似是了然,站起身来长出了一口气,“算了,我不想听了。”低头看了一眼洛灵松了口气的样子,他忽然眼中闪过一丝戏谑,“南苑春猎,你收获不小吧?”
洛灵淡淡看了他一眼,知他是指与胤禛同乘一马的事,神色不禁微嗔:“是啊,奴婢生来第一次骑马就是在南苑,格格本来说要教奴婢的,可十四爷一来,她就跑开了,害得奴婢站也不是,走也不是,要不是四爷体恤,奴婢只有在雪地里冻着的份儿了。”
胤禵听了冷笑了一下,懒懒地靠着柱子歪头看她,“是啊,四哥体恤你,换来的是一马双乘,春猎成双;而八哥对你体恤,换来的却是家宅不安。小灵子,你心里究竟向着谁可要想清楚。”洛灵心中一惊,不禁向后退了一步,坡上有冰,这一退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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