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
“打的。”我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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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执意为妹报仇?”
“对。”一个杀了我唯一亲人的男人,非死不可。
“朕可以现在就杀了你。”
“好。”杀了我,正好一家团聚。
“真是倔强。”他叹,“这样罢,朕给你机会杀朕。”
“什么?”这人别不是做皇帝做傻了罢?
“朕给你机会杀朕,随时随地都可以,但能不能杀得了,端看你个人本事。”
“你太无聊了么?”
“的确。”
这个男人做皇帝做得太无聊,所以来找死?不过,他既然如此慷慨,我也不能客气。
我和他,开始了长达数年的纠缠。
我没想到,一个锦衣玉食的皇帝,武功会如此之高。我明刺过,暗袭过,不管是趁他与人游玩兴浓,还是夜间独憩龙榻,各样的情形,各样的氛境,我每一回不遗余力,每一回都以……失败告终,且,每一回都让他扔在床上好一番尽兴。
“从明天起,你随时呆在朕的身边罢。”又一回,他把我吃干抹净后,说。
“什么叫呆在你身边?”
“你既然想报仇,不是呆在朕的身边更能得手么?你扮成朕的侍女也好,太监也行,呆在朕能看到的范围里,省得……”他将我抱到他身上,“你每一回稍长时日没有出现,朕就会以为你就此消失了。”
“你还没有死,我怎可能消失?”
“唉。”他佯真佯假地叹息,“这是朕的报应么?那些温顺婉从的嫔妃朕看不在眼内,偏对一个口口声声要杀朕的刺客用了心,真是……”
用心?哼,无非是*而已。
“蝉儿,说好了,从明日起,你就一步也不能离开朕喽。”
“我凭什么要……”
后面的话,被他吞声。
这晚过后,江湖上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冷蝉儿消失,深宫大内多出一个深受圣恩皇宠的福仁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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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话当真?”
“当真。”我立在玉阶之下,并没有抬眼仰望凤位上的那位大陇皇朝最尊贵的妇人。
“你说你是一个刺客,而皇上也对你的身份知根知底,却还是要把你留在身边?”
这位妇人,要我说几次才信?“对,他对我的一切都清清楚楚。”恐怕连身上几根汗毛都数过。
“你好大的胆子,敢以‘他’来称皇上?你以为,哀家会容你妖孽误国么?”
“傻子都不会如此以为。”何况,本姑娘不傻。
“你——”太后冷笑,“本来,哀家只以为你是一个有点贪欲有点不知轻重的小太监,叫你来,也只是为了稍加惩戒。没想到……但你如此坦承,哀家也会给你一个痛快。赏她一杯鹤顶红!”
鹤顶红,大内禁药,入口即随血脉流经全身,无药可救,必死无疑。
我举起那杯天下至毒,心知自己是一定要喝下的。我的武功再好,在如此多的大内高手环伺下,也逃不脱生天,与其最后尊严丧尽的被人灌饮,我宁愿是自己喝下。喝下去,我就能与娘与妹妹团聚,再不必在这冷世上孤独求生……
“笨蛋!”
一记重吼在耳边炸开,我递到嘴边的手一窒:他来了。
“笨蛋!”下一刻,他如旋风般到我跟前,一手夺过那杯毒物,“你当朕是什么?朕在你心里,就如此无能?连自己的女人也保护不了?”
“你……”这是何必?但在望进他血丝纵横焦灼欲焚的双瞳时,戛然无语。难道,他对我……他对我……不止是欲?
“皇上。”太后勃然大怒,“您别忘了自个儿的身份!一个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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