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了解,总该晓得他好色成癖罢?”
“何止。据闻他还有些令人发指的恶习,如饮食处子之血,夜御多女等……”冷蝉儿美眸倏瞠,“不会罢?他……看见了你?这还了得,那种色中魔王,若是见了你……”
“当年他到大苑公府为客,曾一夜消受了数名美婢。他以为,凭着秋长风过往的慷慨,我这个爱妾也当不吝赠予。”
冷蝉儿同情地,“他要完了。”
“我和秋长风在书房,他恃着功高,直冲冲闯了进来,我避之不及。他向秋长风开口要我,是他的随行谋臣看出了秋长风瞬间转变的脸色,当下以他醉酒之由告罪,把人拉走。我为免再生事端,又想带秋夫人出那个高墙散散心怀,就带她和儿子回来了这巫界。”
“这样说来,你家狐狸立襄阳郡主为后,是为了让襄西王安心,帮他牵制住远东王,以备日后有暇剿之了?”冷蝉儿自问又自答,“该是如此没错。那个远东王哦,死得不要太惨。”
那时,若不是费得多及黑白无常全力拉着,远东王怕在那刻就没了性命。甚至因瞒我失踪之事,秋长风把人家莹郡主骂了个狗血喷头。那只臭狐狸,可是我儿子的爹,疼我疼得紧呢。
“海儿,海儿!”
我回首,眺见夕阳之下,我娘和秋夫人手牵手,跳跃着奔来。我这个娘啊,自己如少女般快活也就罢了,把雍容高贵的秋夫人也一并拉下了水,比我和冷蝉儿还要活得恣意。
“小海,该把海儿给我们了罢?”秋夫人盯着我怀里的儿子,馋涎欲滴。
“他睡着了。”海儿肉鼓鼓的小脸偎在我心口,睡得正好,哪能打扰?
“睡着更好,比他醒时可爱,给我玩啦!”不由分说,娘抢了人,拉着秋夫人就走。
唉。我这儿子有个怪癖,除了我,对谁都是一副不冷不热的姿态,哪怕是娘有一张和我几乎相同的脸,也唤不起我儿子的热情相待。但偏偏是他那张冷板板的小肉脸,惹得娘和秋夫人心痒难耐,爱不释手,常以和我夺人为乐。
“秋夫人被你带来巫界,她家老爷呢?你把人家夫妻拆了?”
“那又怎样?”秋夫人自从和娘见了,越发年轻美丽。她那个不讨人喜欢的丈夫,扔了也就扔了。
“你家的狐狸虽做了皇帝,但要平定天下,还需废个一两年工夫,你就在此独守空房?”
“不然,你是要建议我红杏出墙么?”
“那倒不必,你家狐狸用起情来还算专一,你若不守妇道,未免不厚道了。”
“……”这个女人!“你到巫界已够久了,该回家陪你那位前皇帝,以守妇道了罢?”
“我是想告诉你,你家狐狸一旦大事底定,必然要以正仪迎娶你,你甘心让他安安稳稳的把你娶走?”
“……你有更好的建议?”
“照我说啊,你何妨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