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借兵二十万,许是为着此事?”
“二十万?那可真是个大数目。”秋长风目光投低,长睫覆垂,淡道。
“的确不能小觑。”有谋臣言,“渭北王如果当真借兵,从北方援来至此,我十万大军就不在皇上眼中了。”
有武将即道:“我军自与襄阳侯交兵一次,便按在此处不动,皇上当然要生疑。依微臣看,要安抚天子之心,我们须小作姿态,再与襄阳侯打上一回。”
秋长风举眸,“张天逵、贺丰顺二位老将近来境况如何?”
“张将军还好,贺将军仍是每隔三五日便请兵一回。”
“那就依贺将军之请,给他一万兵马,支援全州城。”
有谋臣迟疑请问:“国君,若贺将军一去不返,一万兵马岂不白白损失了?”
“总好过他在此处惑我十万兵马的军心。”秋长风推开案上羊皮地图,长指叩击一处,“魏将军,贺将军前去全州,必经此处,此处山高林密,游匪游蹿已久,你需好好给以打点。”
武将出列叩首,“末将明白!”
秋长风挥手,“时辰不早,散了罢。”
诸人各施辞礼,络绎退出帐去,偌大军帐,登时空落起来,秋长风的脸看得也不再那般令人怯惧。
“得多,西卫今日可有消息来?”
“王妃有信来。”秋长风身后的费得多闪身恭禀,“第二批大军十万,集结已毕,随时待命。第三批十万大军,半月后亦可成行。马匹、兵器俱安原先计划……”
“……还有呢?另外的呢?”
“一切安好。”
“一切安好?”秋长风忽然击拍帅案,恼叱道:“这个臭丫头,也知道写封信过来的么?”
臭狐狸,谁要写信给你!我举了举拳头,腹诽了回去。
“得多,你说女人怀妊至了六个月时,肚子会有多大?有西瓜的大小么?”
“这……”费得多摸着乱蓬蓬发际,咧了咧嘴皮。
臭狐狸还真会难为人呢。费得多一个憨实汉子,不能怀孕也没有让女人怀过孕,从哪里知道这些?
“等那丫头怀第二胎时,我一定时时不让她离开我眼前,她的肚子由小到大的每刻,我都不会错过。”
哼。那也要本姑娘高兴给你生第二个才成。
“这个臭丫头,没心没肺,本王不能去看她,她也不知道来探望本王的么?”
“……国君。”费得多微声道,“小海她有着身孕,长途跋涉,如何探望您?”
“……总之,她就是一个没心没肺的臭丫头!算了,没心没肺的东西,本王不想她了!你把昨日演习时的阵式图拿来!”
“是。”费得多如遇大赦,迅速取了主子所要物,双手呈上。
头顶上,听得他家主子又来一句:“得多,你说小海她想我么?”
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