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的胸口,满意叹息。
“……臭丫头,怎不在那边陪我?”他捏我的鼻尖耳垂,执意扰人清梦。
我睡意浓浓,喃喃抱怨着,将脸向他胸口深处再埋了埋,酣梦依旧。
他将头埋到我发里,也不再作乱,安稳睡了。
但一夜的安然无事,并不代表某只狐狸就改性吃素。在窗纸微明的晨色里,我还在半梦半醒中,他已做完了想做的。等我不得不彻底清醒的睁开眼时,就见一双绿意未除的眼睛在我头顶餍足闪烁,并有理直气壮的质问:“昨天为什么跑出去?还和明月呆了恁久?”
我也不去问他何以晓得,只回道:“你不是有人陪!”
“有人陪?”他眉梢先是不解一挑,随即坏笑,“你是说秋水?”
“哼。”
“傻丫头,她出现在这里,你还不明白么?”
“明白什么?”
“她是我的朋友。”
“……朋友?”我盯着他眼睛,似乎明白,又似乎不尽然,“她……你们先前是……在太后寿宴上的那出戏,她也有参与?”
“没有她,我如何拿到最能代表远鹤身份的贴身名牌?那道镶有襄阳侯三字又比普通腰牌小上一寸三毫的名牌,是皇家为王公子弟特制,每人不过十道,也只有亲近之人才能获得。而取信远鹤谈何容易?纵是当年最得他心意的爱婢管艳也未得。”
“秋远鹤爱上秋水公子了?”
“若是爱上,就不会给。远鹤那个人,除了自己,谁也不会相信。”
我哼笑:五十步笑百步。
秋长风弹我额头一下,“我相信自己所选择的人。不管是朋友,还是爱人。远鹤多年来对人性悉心研究,他周围的人,正是如此被他笼络。秋水对我的用心,少有人不知,爱极生恨可是女人惯有的习性,尤其对一个家世容貌俱堪称一流的女人来讲。”
如此说。秋远鹤向渭北王提亲,乃为了双管齐下:一可利用渭北王之势,二可利用水若尘之心?而水若尘与之亲近联手,在在都是假意周旋?
“她打伤管艳姐姐,也是为了取信秋远鹤?”
“如果她不是执意拒婚,并为打破双方联姻的可能竭尽全力,远鹤还不会信。”
“纵算如此,就给了她那道不轻易给人的名牌么?”
“渭北王的势力,秋水在江湖经营多年的力量,都值得他拉拢。一道名牌,只是为了表示他的合作诚意而已。”
“如果,他并没有给那道名牌呢?或者给得晚了呢?”总不能事事皆如臭狐狸所料,总有意外的罢?
“那也只有以襄阳侯府人手一道的普通腰牌代之,效果虽打些折扣,总好过用我的是不是?”
“为了你们的瞒天之计,将管艳姐姐伤得恁重……”我戛然止口。因我蓦然想到,今后还会有许多人成为替罪羔羊,或伤,或亡。
他该亦想到了我心头所想,紧了紧环我的臂,“别想太多。将那些事交给我烦恼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