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的表情,我是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么?“我说过的……”
“方才你不是一直在场!”
是啊,方才我一直在场。楚怜星以弱花娇怜之态,祝表哥和小海情真爱坚,两情长久,而后,申明成全之意,那姿态,高贵端庄,毫无瑕疵。
“如果她……”
“你关注的只有这些是不是?”他又狠拍我臀上,“我还算了解怜星,她尚有些傲气,在我已经将话挑明的那般地步的情形下,不会执意屈就。”
“如果……”
“如果她委曲求全了,我别有对策,满意了罢?”他白牙冷森森地在我颈上唇上闪了闪,却没有如我所料的咬下来,“还有什么话,一并问了,以后少给我动辄就以逃跳了事!”
我鼓腮,“哪有?”
“没有?”他挑眉,“方才,你见怜星在此,又想逃是不是?”
“那只是……”只是离开这个场合而已……嗯?
我看到了他眼里的挫伤,我豁然明白,他想要的,是不管何时,我都和他站在一起面对所有事。我以往对他动辄以消失待之的行事态度,是着着实实伤了他的。
“你何时开始安排楚怜星的婚事?”
“太后寿辰来临,怜星的父亲也在赴京贺寿之列,我趁机向他提起。”
“但我听小侯爷说,你的父亲是要在你离京之前为你娶她过门的?”
他眉峰不愉快地皱起,抿了抿薄唇,道:“那只是父亲在说。”
“可是,那时你为何会有解婚之念?你那时并未记起……”在他倏然凌厉的眸光中,我心虚地打住,讨好地赔笑几声。
“我那时的确不记得我爱着那么一个没心没肺的东西,但我明明白白的晓得,我不爱怜星,见着她,我只确定她曾是我真心疼惜的妹妹,如果娶了,就连那一丝疼惜也没有了,明白了?”
“可是……”
“什么可是?那些时日,我睁开眼的第一事,就是要与满胸臆无从解释的空虚抗挣,因它强盛到几乎能把我吞没!这世上,除了娘,我再看不到任何可值得我怜惜的人与事,所以,我布排好了一切……”他语音戛止,指节在我喉上轻轻抚挲,“每想到那些行尸走肉的日子,我就想掐死你!”
“我怎么知道会如此?”在他之前,我不是没有对别人施过同类术力,别人怎就能一切如常?难道只因他是狐狸,就分外与人不同起来?
“你不知道,你当然不知道!你不知道那些日子我看着怜星,会无端的厌恶,看着惜云,连厌恶的心情都没有。以怜星父亲的官衔不一定要进京贺寿,此回来主要是为了怜星的婚事。而我不惜以职权相胁,让他迅速为惜云订下亲事,并答应为怜星另择良缘!他曾是我除了祖父以外最尊敬的长者!满意了?”
我我我……满意什么?他瞪我的眼神里,怎好像一切都是我的错?
“接着,继续。”
什么?喔……“你的王妃,她……你爱她么?你们的孩子……”
他瞬也不瞬地盯着我,唇角忽掀一丝笑意。这机诡莫名的笑,使我周身寒意陡生,“是你要我把一切摊开来谈的……”
“小海总算做了一件让我满意的事。”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