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干贵人皆回归座位,昭景帝端踞中央,俯高临下地问。
“是是是,草民是顺喜班的班头,在皇城外唱了二十几年了,这一点,王公公足以证明!”
王长瑞卟嗵跪地,体似筛糠,“太后,皇上,老奴的确认得顺喜班,若不是知根知底,也不敢叫来在太后的寿辰唱戏……”
“你既然知根知底,那些人又是怎么回事?”
“这一次,为了让太后看得高兴,老奴一共物色了三个戏班,个个都是京城的老字号,那些人,那些人……老奴也不知道是如何蒙混过来的,老奴该死,老奴该死!”
“先拉到一边去等候发落。”昭景帝目注幸存刺客,“尔等若从实召来,念今日乃太后寿辰,朕可赏尔等一个全尸好死。”
几刺客均垂首寂然,无声无应。
“不说话,就是执意违逆到底罢?”皇帝龙眉一挑,“刑部。”
“微臣在。”百官中有人出列。
“连夜加审,明日日出前朕要一个水落石出。”
“是。”
刑部尚书回身命:“将一干逆众押往刑部大牢……”
那位大人话还在说,处在两名侍卫困押下的一刺客忽挣脱奋起,双手成爪,向皇帝胸际扣来。当空中,左右侍卫中各出两道健影,四剑齐没入那位负死顽抗者体内。
昭景帝淡道:“少了一个活口,你们出手重了。”
四侍卫称罪,将已是死口的刺客踢出。随着尸身砰声落地,一物也自其身上滚落。不待主子发话,立马就有处事机警的侍卫以巾帕裹手将其捡起。
“是……什么?”太后颦眉问。
“似是一道腰牌,但比寻常腰牌要小。”侍卫将物什翻面,陡尔脸色起变,“这……太后,皇上,请过目!”
昭景帝挥袖,“先去看看其他人身上有些什么东西,一并拿给朕看。”
“是……啊?”这人的最后一声,是与困押刺客的群侍卫一并发出:方才还是活口的刺客们,翻过身来,已个个面黑唇紫,杳无声息。
昭景帝终于起怒,一掌拍在龙椅上的金玉扶手,“翻翻他们身上!朕不信,还拿这群亡命之徒没辄了!”
“……皇上,没有,除了这枚腰牌,这些叛逆身上没有一物了。”翻察了半晌,侍卫们回声。
“呈上来,朕到底看看是什么东西!”
我看不清太监高举过头顶的托盘上的物件到底是何样貌,但看得见皇帝勃然起变的面色,听得到盛怒长喝:“你可知罪么,长……襄阳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