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何时到的?
“吓了一跳罢?下一次做这种事,最好另择佳址。”
这人,不管到几时,仍是一只阴阳怪气的狐狸!
“不过,”秋长风一眉微挑,“大内皇宫,竟然有缱绻情事上演,着实的教人纳罕呢。这地界何时有了如此动人的风情?”
就算这皇宫是座人间地狱,不仍然是你这一生最想居为己有的珍奇?
“是你们的话声没有避人,莫怪惊了别人。”他闲怡地抚了抚衣袖,迈步行近过来,“听说,今日皇上要召见巫界新任的女首领,想必就是你了罢?”
我淡了眸,未语。
“皇家与巫界联姻,既得美人又得助力,似乎是桩皆大欢喜的事。何况……”他勾过我肩上的一绺长发,目间闪过轻佻谑意,“还是一个如此令人心旷神怡的大美人。”
我抽回发丝,抬足就步。和这样一个毫无暖意的人处得太久,会把巫山最冷的岁月召来。
“云首领。”他在后面唤,“想保住巫界,最好看清你要依恃的人是否足堪依恃。”
我驻足回首,“难道阁下另有推荐?还是,你有意毛遂自荐?”
他先愣,后笑,“云氏首竟是一个有趣的人呢。”
“承蒙夸奖。”不必向他告辞,我走得快且急。
这个就算是笑时,眼底亦是冷意的秋长风,我无法长久面对。我不想也不敢去想,这样的他,可是源自于我?可是源自于那通在两人欢好情浓时施下的换心决?
赏春阁前,绛朱色太监服的冷蝉儿立在雕着飞龙流檐的廊下,玉颜上有几分怔忡不宁。
“福仁公公,在等人?”
冷蝉儿神态恍然,摇首,“连你也不能让他改变主意,我还能等谁?”
虽然我尚参不透她所寄望由我予以改变的“主意”是什么,但已然察出了她的弦外之音,“你以为,皇上看见我会舍了你?如果皇上当真舍了,你此时会如何?”
“不管我会如何,那只能是惟一结果。”她玉颜惶惑,举起湛黑美眸,“一个杀了我妹妹的男人,无论如何,我都不能……”
“不管朕为你做了什么,将要做什么,你能记住的,只有朕是你的杀妹仇人!”昭景帝寒着龙颜由内踱出,“为此,你甚至不惜将别人的女人送到朕的龙床上!”
冷蝉儿扭首不去看他,口中道:“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能放了我?”
“你这个没心……”毕竟是九五之尊,很快意识到了时地的不宜,他收了怒哮,狠拧过冷蝉儿的下颚,鼻尖互抵,切着齿根,“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别妄想我会放人,别妄想!”
他用得是“我”,不是“朕”。也许我先前的认为错了。这位就算不是雄才伟略也不乏英雄武之气的皇帝,一生最大的挫败,恐怕并非与秋长风、秋远鹤处在同期为帝,而是爱上冷蝉儿这样一个怪胎罢。
看罢,秋皓然望着他家皇帝的眼神,满满全是同情,“皇上,有什么话到里面再说……”
“不必了。”昭景帝挥手,“旨已拟,你已接,阮阳侯与云首领按旨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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