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山的伤势并不严重,无云又以丸药相赠,服下后调息三天五日,即可恢复如常。
这是无云大师的说法。但我没能在原地等苍山元气恢复,执手作别之后,便与倾天沿着河流到下游寻找冯婆婆去了。
三天三夜,我跋涉不息,却未见冯婆婆的一丝踪影,越往前走,越是恐惧,越是恐惧,越不敢停,只要不停,希望便永远存在是不是?
身旁的倾天,除了递水送食,没有任何言语,我不停,他亦未止。
终于,我病倒了。
一场山雨,将向来结实的小海浇晕倒在了路上。
婆婆,婆婆!
走在小海前面的那个身影,是婆婆么?如果是,为何我叫了那么多声,都不回头答应?如果不是,为何那身影会让我感觉如此美好,如此地渴望与她亲近……
停下,等等我,等等我……
为何不停下来,为何不回头看一眼?看一眼,让小海知道你是谁?
等等,等等,我就要看到了,就要追上了……
小海~~
婆婆?
小海,婆婆没有事,不要担心婆婆。
婆婆,婆婆你在哪里?
小海要照顾自己,婆婆被人救了,正在调养,怕是不能常和小海通信,小海要好好的……
婆婆?“婆婆!”
我蓦地坐起来时,打翻了一碗苦涩的药汁,是那些在我被高烧烘烤的醒醒睡睡间,经常要人灌到嘴里喉中的苦药。那时,还有一只手为我擦去额上身上的汗滴,一个模糊难辨的声音喃喃有语:“这就是你想要的自由么?这就是你想要的么?”
如此难抑的悲伤,如此可体可感的痛楚……是谁?
“醒来了,就好了大半。”立在床前的倾天道。
我观望四周,不像客栈,客栈哪来这份精雅别致?“这是哪里?”
“我家。”
“药被打破了。”
“我再去熬一碗。”有小婢收拾一地狼藉,倾天踅足向外。
“不必了,我既然醒了,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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