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园地处兆邑城最繁华的昌安街上,里内奇花异草,石清山奇,非王亲贵族不得入其内。此刻贵眷遭扰,当然是了不得的事,当即就把园主惊动,嘘寒问暖,百般惶恐。
“小海,你说,好端端的,怎么会湖水倒流,突起波澜?会不会有妖怪哦?”
那边秋长风、秋远鹤在诸人圈里处理诸事,秋皓然则一手拉着我坐到湖畔,一手拨着此时波平如镜的湖水,假么假势地端一张惊恐面孔发问。
我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对方欲藉此试探我巫力深浅而已。巫术处在中、低端时,多畏以巫力驳策的水流,惟处高端者,方驭水自如,逢流化云。
我早该明白的,上一回在那蛊叟之前,我巫人身份已泄,巫叟怎可能就此干休?
只是,他稍试即止,是重伤未愈,还是另有深意?
“小海,有没有妖怪?有没有?有没有?”
这人,明明不是个喜欢耍宝的人,怎一下子这般罗嗦?活脱脱臭山头和明月公子的综合体嘛。“有妖怪的话,最好是个女妖怪!”
“为什么?”
“因为小侯爷是全城相公啊,女妖怪见了你这张倾城的脸,说不得就要甘心受伏,供你驱使。”
“小海。”他声线一软。
“你——”我速即掩上两耳,“你不能再咬小海!”上一回他就是在操着这一副嗓腔时,趁小海不备,偷袭得逞。
秋皓然毫不掩饰一脸失望,退而求其次,“我的披风呢?”
“丢了。”
他俊眸大张,半真半假地抖指指控道:“丢了?你竟那样糟蹋本侯的东西,小海,你好没良心!”
“不是我丢的。”冤有头,债有主,要计较,找别人。
“我不管,是你自本侯身上抢走,这笔帐只记在你头上。”
“随便啦。”我就不信,小海若赖帐不还,他还能杀人抵债不成?
“随便么?”他掀唇坏笑,“小海,你没忘了你方才说过的话罢?”
“方才的话很多,哪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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