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皓然,这厮生得面若敷粉,唇若丹朱,如果不是身材生得高大,合该是唱油头小生的角儿。想不开了,唱个青衣也足堪胜任。管保比那个明明是个公的却要因着他的“侯师兄”对小海醋火冒三丈的假女人来得妩媚动人。
看罢看罢,单是进了这个小食肆,秋皓然选择和我共坐一桌之后,那青衣(卸了妆的)向我射来的眼箭眸刀已多不胜数,更别提那一路上时不时时就飘向小海的言风语霜。
没错,小海如今便和这行人同路而行。既然是想开开眼界,看看风景,只要衣食无缺,路路皆可不是么?至于讨厌小海的人等,就当路粪一坨,不理就好。
“小海,在想什么?”
“想你啊。”
“小海……”
我抱肩打一个冷颤,“你是什么眼神?”
他执起我的手,“深情”款款,“小海对我,已经到了面面相对还想念的地步了么?”
“你的戏词念得真是无味哦。”
“对一个名伶说这样的话,你会遭受戏迷追杀。”他掐上我的腮,“不过,你真的喜欢看戏么?”
我打开他的手,“是又如何?”
“我请你看一场如何?”
“你唱的?”
“你的主子。”
这话讫,他拉起我,在他青衣“师妹”幽怨的眼神中,径自离去。而戏班子的众人似是见惯了他如斯行径,吃喝不误,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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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袭岭。
晓得这处名曰“霜叶岭”,自然是源自此刻我身边这个一手拿酒、一手举着熟牛肉大嚼的全城相公兼皇室怪胎的相告。
“天叶堡的人约了秋长风在此拿你交换名册。地点就是前面那块空场,信中说,午时不见人来,便把你推下悬崖。难道你不想知道,长风会不会赴不赴约?赴了约又会怎么做?”攀上这山岭之前,他曾如是道。
说实话,对结果如何,我并不太挂心。
在秋长风身边呆着,除了饿不死的好处,再就是增识拓闻,对这厮了解的够透够深。小海于他,从心头的一根刺,到一个还算顺手的工具和玩具,这其间的唯一转变,是杀意由浓趋淡。如果有人替他除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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