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连别诺没有顺着她那个“民女、皇上”的话题方向走,而是轻轻揉了揉腰:“那日从唯儿你的宅子里出来,很不幸,从马上摔下来,将骨头摔断了。侍卫不敢乱动我,怕引发别的伤。我便在冰上躺了好几个时辰,后冰寒入侵,这便躺了一个多月,方能下床。”
他说话的时候,没有一丝笑容,很随意的口气,像谈家常,心底,却笑开了花。
燕唯儿心里一窒,上前一步,便抓了他的手:“现在好些了吗?”随即又生气道:“那你还站在这儿干什么?为什么不在床上歇着?”
气死了!这男人一刻也不让人放心。
她扶了他躺回她的床榻,伸手去搭他的脉博,半响,仍是生气的语调:“为什么他们都不告诉我?”
“我交待不许说的。”季连别诺淡淡的声音:“唯儿心意已决,又何必扰乱你的心神?”
他真的快要笑死了,早知这招有用,当初怎么会从正面进攻,一板一眼求她回宫?
他当时骨头确实摔伤了,如今还有些隐隐发痛,但这都是他故意拖延才导致伤愈缓慢。
又找来虚梦华,让那两个医术在唯儿之上的人动了手脚。冰寒侵体,可大可小……学医的最懂这个,当然,唯儿也懂,所以她急了。
燕唯儿铁青着脸,狠狠瞪一眼他,扭身开了方子让紫罗去御医房取药。
“改天我把你那些御医统统给打发了,这点症状都治不好,还好意思呆得下去吗?”她真的发怒了。
季连别诺弱弱地躺在床上,本想装得气若游丝,又觉得有些过了,便振作了起来:“不关御医的事,他们尽力了,主要是朝堂的事太多,心情不好,吃药也是东一碗西一碗,没个时辰……”
“叶公公呢?他不会提醒吗?这事能含糊吗?”燕唯儿头大如斗,怎么她刚离开不久,感觉这皇宫就乱成一团了?她有那么重要么?
“呃,更不关叶公公的事,那药太苦,我吃了几天,就连饭也吃不下了,吃什么吐什么……太苦……”季连别诺愁眉苦脸。
燕唯儿怒目而视:“你怎么可以这样?你不知道你现在有多重要吗?你不知道你现在不止是季连别诺,还是大唯国的皇帝吗?”
药能有不苦的?坚持坚持,病就好得快了。他居然因为苦,连药都不吃了。
呼!这男人太不让人省心!
他竟然摔了!从马上摔下来,那得多疼?还是在他们吵了架之后,心神不宁才会摔下马来么?
燕唯儿气得心都痛了。
她回宫之前,本来作好了准备,无论季连别诺说什么,她都以“民女”如何如何作答,拒他于千里之外。可是刚一见面,便乱了阵脚。
她闷闷地,在他柔情似水的目光中心隐隐作痛。
季连别诺的心,也不自禁痛起来,她还是关心他的。
因为这个理由,他耍的小手段才有用,否则,纵使他病死了,又如何?
他静静地凝视着她绝美的容颜:“我只知道,我是季连别诺,唯儿的夫君,从遇见的那一刻,就没有变过。”
燕唯儿别过头,咬了咬唇,不接他话,只是命令道:“翻过身去。”
季连别诺依言,背对着她。
燕唯儿找了药酒来,将他的衣裳撩开,便看见他腰上大片的淤青。
她按了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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