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做第二回的道理?”燕唯儿用手拂去她嘴角的一丝头发:“况且,和茉莉的情谊,不是人人可比。这总是要讲缘份的。”
别样情浓,不是每个人都是唯儿,也不是每个人都是茉莉。茉莉可为唯儿死,唯儿也可为茉莉死。如许情深,早不是主仆之谊。
香草站在一旁,眼神渐渐黯淡下去。这丫头年纪虽小,却常爱打听,对少主和夫人的情事一知半解,但对茉莉飞上枝头,倒常惦记在心。
尽管茉莉嫁的是华统领而非富贵公子,不过这样的世道,华统领倒是比富贵公子来得更实惠,何况,华家的家底其实比起一般富人,早过之而无不及。
少主这次调她过来服侍夫人,她激动得整夜不眠,一如见到枝头闪闪生辉,正向她招手。可刚才听到夫人和茉莉的那番话,方觉是自己高兴得太早。
过了半个月,茉莉伤情稳定,燕唯儿也搬回了自己的别院居住。
这日,季连别诺特意回来得比较早,预备和燕唯儿一同晚饭。
最高兴的是玉嫂,在厨房整整忙碌了一天,一会儿愁眉苦脸,一会儿又兴高采烈,怕少主和夫人近来口味变了不爱吃她做的菜,又想原来这两人最爱吃她做的某些菜。菜式换来换去,可把玉嫂愁坏了。
整院的家仆,欢天喜地。
是夜,季连别诺和燕唯儿相对而坐。香草仍不识趣地站在一旁,季连别诺暗示了好几次,都不见她退下,只得直说:“香草,你退下吧。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香草这才心有不甘地下去了。
季连别诺皱眉道:“要不,明天给你换个贴身婢女,你使唤顺手些?”
燕唯儿低眉浅笑:“不用,香草年纪小,不懂规矩也是正常的,你当人人都是茉莉么?”她是豁达的,已处了好一段时日,凭她察颜观色的能力,如何不明白香草的心思。只是,这世间,茉莉只有一个,有些缘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两人面前各一杯酒,举杯相碰,发出清脆的声音。
燕唯儿两颊生辉,在烛光中晕出淡淡的华彩:“诺,为我们重逢。”她一饮而尽,大气而豪爽。
季连别诺凝视着她依旧姣好的容颜,眉间掩盖不住的哀愁,融化在嘴角的笑意中,他也一饮而尽,放下酒杯,从桌上探过去,握着她的手,轻轻的,温柔的,极尽温存。
燕唯儿抽出手来,继续替他斟酒,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别诺,今夜别拦着我,我想喝醉。”
她说这话时,心中蓦地一酸,险些就流下眼泪。曾经想醉,不敢醉,只有回到自己的家中,安全了,在丈夫怀里,才敢醉个一塌糊涂。
她拿起酒杯,没说祝词,便一口喝尽了,将杯底亮出来给季连别诺看,笑嘻嘻的模样,眸光闪烁:“忘记说为什么干杯了。”
季连别诺挟了一筷下酒菜,喂到她唇边:“慢慢喝,今夜怎么喝,我都随你。”看她吃相像个小孩,憨态可掬,他竟然心中也蓦地一酸,她应该是被养在深闺里,受尽万千呵护的女子,却遭遇了那么多苦痛。
他拿起杯子仰头喝干,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