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燕唯儿,已经大为不同。
那时,燕唯儿当他是仇人,就算心里再喜欢他,却也要拒他于千里之外。两人那时同榻入眠,大部分原因是季连别诺怕她逃掉,是以强制同榻。
曾经的燕唯儿,尽管越来越依恋他,却总会在两人情绪暧昧时,适时推开他,极尽讽刺,尖酸刻薄,对他从来就不会嘴下留情。再不然就洋洋得意地说着她的逃走计划,挑衅他,如此如此,如一盆冷水浇在他的头上。
而此时,太不同,要命的不同。
燕唯儿失忆后不久,便知他是她的夫君,举止情绪都是对待爱人的姿态。
光那一声“诺”,就把已近而立之年的季连少主撩拨得一如青涩少年,心儿怦怦跳个不停。
两人反反复复确定彼此的心意,一再一再让对方更深地走进心灵最深处,缠绵中有着永恒的宁静,恬静中又层层涌入惊心动魄的甜蜜。
季连别诺曾经已是爱极了燕唯儿,但却是一个追一个逃的滋味,如今轻怜蜜爱,才真正明白,原来爱情可以如此极致。
燕唯儿自从打开心结,选择此后无论发生什么都要相信季连别诺,便真的表现出妻子才有的信任与依恋。每晚睡觉都会踏踏实实蜷缩在他的怀里,白天忙了一天,自然很快就睡着了。
她穿着崭新的丝绸睡衣,就那么像只小绵羊似的贴着季连别诺,呼吸均匀,呵气如兰,哪怕天塌下来,也不关她的事,睡得心安理得。
季连别诺叫苦连天,一面沉醉,一面要以极大的忍耐力才能压制住心中的蠢蠢欲动。
特别是燕唯儿有时顽皮,还要跟他撒娇腻乎,在他身上磨来蹭去。
彼时,季连少主骤然呼吸沉重,低低地叫:“唯儿……”
燕唯儿便爽快地应着,抬起头来,见他眼中有些异样,仿佛是发热的症状,天真地问:“诺,你不舒服吗?”
季连别诺摇摇头,叹口气扑在床上:“没有,我好得很。”
“骗人,你明明就不舒服……”燕唯儿坚持,有病就要吃药,不然会越来越严重的。
“嗯嗯,我头脑发热,一会儿就好。”季连别诺哭笑不得,揽过燕唯儿:“好了,你乖乖睡觉,别乱动,你一乱动,我头脑就更要发热了。”
燕唯儿睁着大大的眼睛,倒进季连别诺怀里,嘴里还自顾嘀咕:“头脑发热就要吃药的嘛,跟我睡觉乱动有什么关系?”
或者有时,两人躺在床上,柔情万千,互相对视,谁也不说话,然后细细亲吻到意乱情迷之时,骤然分开。
季连别诺将习过的练武心法翻来倒去念了无数遍,方将心头升起的欲火压了下去。一侧身,看见燕唯儿红着脸,躺在他怀里傻笑。
“唯儿,你笑什么?”季连别诺捏着她的小脸问。
燕唯儿又撑起身子,压了上来:“诺,你比柿饼的味道好多了。”一副讨好的表白。
季连别诺差点被她的话呛死,好容易调匀的呼吸瞬间又被她扰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