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嫂和陈妈心中有气,也不来理她,只是偶尔循例过来问她吃饭的事情,见她摇头,便出了门去。少主对她那么好,却不知好歹,居然行刺。更何况,在两人心里,她是少主的女人,夫大过天,如今的行为便是天理难容。
燕唯儿不以为意,只是自个儿坐着发呆。她心乱如麻,又气又恨,除此之外,又夹杂着莫名情愫,这让她不堪面对。
季连别诺推开门,见燕唯儿呆坐着,听到门响,也不抬头。他走过去,坐在她身边的木椅上,明晃晃的匕首发出耀眼的光芒。
他将匕首擦试干净入鞘,递过去:“唯儿,送给你了。”叫她的名字,非常顺口。
燕唯儿愣了一下,倒没注意那种亲切的语气,只是不解他为何把这凶器送给她。
“不要轻易出鞘,会伤到自己,知道吗?”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柔声音,不凶恶,不威胁,还带着淡淡的关心。
“你又想干什么?”燕唯儿警惕的口气。
季连别诺向后仰在木椅上,累了一天,伤口似乎更痛了:“我不干什么,你会换药吗?”
燕唯儿料不到他有此一问,不由自主答道:“会。”换药涂药都是她自小不学就会的本领,甚至还能稀哩糊涂在山上认出几味好药材。
“那你来帮我换药。”这口气带点命令意味,却听来让人舒服,至少,是信任的。
“我说过,刺不死你,就用毒药。现在正好。”燕唯儿咬着嘴唇,故意吓他。
“好。”季连别诺将袖子脱掉,裸露着左肩,殷红的鲜血已经浸透了绷带。他闭上眼睛,由于失血过多,脸色泛出苍白。
燕唯儿用剪刀剪开绷带,便看到令人心悸的血肉模糊,那个腥红的血窟窿,是她的杰作。她应该自豪,应该高兴,应该盼他流血而死,但相反,她心内无任何喜悦,倒是心惊到柔肠百结。
燕唯儿在桌上的药篮里,找出止血药,又学着华翼的样子,先止血,又用天竺葵止痛,再上研磨成粉末的金创药,最后拿绷带,认真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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