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君心里虽然欢喜,不然却喜忧参半,他的性格她最清楚,不会是因为水绿萝的原因他才不來找她,只要他想她,他一定会來找她的。
自从水绿萝住进江家,江冥夜就再也沒有來过这新房,水绿萝曾说,她和他已经上了床,可是她不信,但是后來,他夜晚在哪里睡,偶尔会听到下人的碎言碎语,就是因为这件事,思君才不得不信。
“陌陌,今日要打扮得艳一点。”思君吩咐道。
江府门前的马车早已等候多时,江冥夜站在马车前沉默寡言,如刀削的轮廓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随着一声“少奶奶”的尊称,江冥夜才转过身來,冷漠的眼中在见到思君的时候闪过一丝惊艳,随后又被一丝愤怒所代替。
思君今日刻意打扮了一番,换下平日的湖水绿,穿了一件嫣红束腰裙,紫色腰带上镶着璀璨的宝珠,一圈紫色流苏围绕着她纤细的腰身,随着她一步一摆动的腰肢舞动着。乌黑的发丝随意轻绾,却注重发饰的装饰作用,一支凤头金步摇斜插在发髻中,不仅固定了发髻,而且那步摇富贵呈祥,左右摇摆,举手投足之间更是显现出贵气。
她上了妆容,不似平日的素妆淡彩,而是浓妆艳抹,却不显老气,反而将她的五官衬托得更加立体,像精心描绘的一幅画作。
她的美,淡妆浓抹总相宜,无论是哪一个她,都足以美得让他窒息。
江冥夜收起惊艳,目光一凛,看着那金步摇,眉宇中凝聚着森寒之气。
那是他们成亲当日,思君头上所戴的发饰,是阮老爷亲选的嫁妆,思君一直觉得太过贵气华丽,所以搁置在梳妆盒里不曾用。
成亲的时候,他透过盖头瞥见她绝美容颜,为她的倾世之貌动心不已,
思君看不懂江冥夜的眼神,若说她的一番精心打扮让他惊艳一分,那为何,他眼底的怒意是那么明显?
“你來了,上车吧!”待思君走上前來时,江冥夜扔下这一句话便自己上了马车。
有时候,转身是为了再见,有时候,却像一把锋利的刀子,在留下的人心里刻着“无情”两个字,随着血液的喷涌而出,那两个字越來越清晰,直到血流干,那两个字还残留在心上,时刻提醒着伤痛。
思君此刻的心情,就如他转身的瞬间,被一把刀子无情地雕刻。
“姑爷怎么这样。”陌香小声地嘀咕,却被思君听了进去。
深呼吸,尽量克制情绪,思君在陌香的扶持下上了马车。
两人在马车中始终不语,就算是窄小的马车,两人之间的距离却能够坐下一个人。
不过几日,物是人非,亲密无间变成了生疏距离。思君想到以前,每次坐上马车,他一定会紧紧抱着她,吻着她,爱抚她,每一次都会那么温柔地呵护她,像一块至宝一样将她抱在怀里,给她世间最温暖的怀抱,最甜蜜的柔情。
如今,无形的距离夹在两人之间,好不容易见一面,竟是这般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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