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名状?
真是岂有此理!
鲍能取出手巾,擦擦汗。强装镇静!
此时扶苏悠悠道:“商路繁荣很好嘛,交通有无。无农不稳。无工不富,无商不活。商路繁荣,商税增加,可以减轻农人负担。“
薛普和鲍能心中一喜,附合道:“公子所言甚是。”
“不过。”扶苏突然转折。
薛普心中咯噔一声,鲍能更是愕然。
扶苏接着道:“若是敢有奸商哄抬物件,大发没良心的钱财!甚至出售违禁物资与敌国,这等违法商人,资敌商人!不除以极刑我心不甘啊!”
说着扶苏一脸愤慨之色。目光锐利扫过薛普和鲍能,两人顿时如觉脸上犹若针刺。
薛普还能勉强笑意。
鲍能心中畏惧再也掩饰不住,这事态发展完全出了他的意料,本以为出点血,然后换取扶苏的谅解,躲过以前那些走私之罪。谁成想,这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竟然就要严惩走私商人了!那岂不是要大祸临头?
鲍能也不顾薛普的眼色了,起身拜在堂中:“公子,鲍能有话说。”
薛普心中猛然一沉,看着鲍能起身,知道大势已去。此时还去自己一个人扛着,根本没用。鲍能知晓的不比少多少。
于是,也起身,拜在鲍能旁边“请公子,听吾二罪人一言。”
扶苏心中暗喜,脸色却是黑了。先驱散了仆从,陪客的也只留下郡丞施尚。
场面一下子寂静下来,只留下四人。扶苏冷声道:“你们两位可正是遵纪守法!”最后四个字扶苏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说着猛然将手中玉卮一摔,一堆堆刀斧手猛然从屏风后窜出。薛普和鲍能带着的十来个护卫瞬间就被制服,严实得捆着,丢在一边。
鲍能见此猛然往地上磕头,顿时鲜血淋漓:“请公子看在鲍家为乡亲此次功劳上,绕过小人一命。”
薛普心头一黑,心想自己怎么找了这么个笨蛋的盟友。人家还没大刑伺候,就自顾自招供了。何其可恨啊!
可时间也由不得薛普悔恨了,心下一狠。既然大难临头,也没必要顾着把北地的事情掩盖了。期望公子念在我告发之功上,留下一命吧!
于是大声喊道:“公子,我要告发,请公子念在告发之功上饶我一命!”
扶苏见此,展颜一笑。猛然对身边期泽大喝道:“放肆,你这是待客之道吗?还不给我带人退下!”
百余刀斧手低头不语,扶苏声音猛然拔高:“难道薛普鲍能这等良士善绅还会害我不成,退下,统统给我退下!”
刀斧手单膝跪下,然后依次撤退。
扶苏温言笑语:“两位,扶苏何曾说要杀两位了。言重了,言重了。两位对肤施这般大功劳,我还要为两位向朝廷请功才是!”
薛普心中腹诽,刚才怎么又不说要请功了。嘴上却是不慢:“普多谢公子大恩。”
鲍能更是连忙擦汗,谄笑道:“谢公子不杀之恩。”
扶苏一笑:“薛家主,刚才你说要告发之事?”
薛普心中一叹道:“禀公子,是那北地郡陈家!勾结马贼杀害边关守军之事!”
鲍能生怕这功劳被薛普一人占了,连忙说道:“正是,那马贼几乎是陈澶一人培养起来的,那瘟疫大难。也和那股马贼有关!就是公子坐下紫菱姑娘家的大案也跟那陈家人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