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人喂药经验的人来说,喂得相当的艰难,等药全部喂完,她两边脸颊都被他捏出了几道红印,尤其是被打了的那边脸颊,之前因为脸色太苍白没有血色还看不怎么出来,现在看着他捏出的红印和原来被打的那五道红印交错在一起,那情形分外吓人。
“一点儿也不让人省心。”
替她擦干净嘴边的药渍,颜冥夜忍不住又数落道,明知道她十之八九都听不进他说的话。
“渴,我要喝水,夜兰,水。”
又一次在她口中听到夜兰的名字,他拳头紧握,才短短几天,他们的关系就发展到这么亲近了?连神志不清时一直念着的都是夜兰的名字。
“水,帮我倒杯水嘛。”
凤舞迷糊中只觉得自己嘴里很苦涩,难受极了,她左手伸出被子,晃来晃去的想要抓住夜兰的手臂或是衣服,可几次都扑了个空,她努力的想睁开眼睛看看这破人跑哪去了,眯开一条缝,隐约看见一个人影坐在床边,可屋里黑漆漆的,她根本看不清楚。
“夜兰……”
她已经没力气大喊大叫,整个人感觉虚弱极了,以前大夫一直跟她说她的身体是有多差,可是平常不太能切实的感觉到,这次一病,可真是让她感到身体确实大不如前。只不过是失足落个水,挨个耳光,摔个一跤,再发个高烧而已,怎么会弄得好像要死了一样,全身无力,软绵绵的感觉和底下这床铺可有的一拼了。
颜冥夜握着的拳头无奈的松开,他起身为她倒了一杯茶,那壶茶是之前泡好的,现在茶水的温度刚刚好剩下一点儿余温又不会太凉。顺便点亮了屋里的几盏灯台,他才端了茶杯回到床前。
喂她喝茶比喂她喝药容易多了,咕噜咕噜几口,一杯茶喝了个底朝天,颜冥夜又转回桌边又给她倒了杯,连喝了两杯水,凤舞才算是舒服了,依旧半眯着的眼睛转为闭上,“谢了,夜兰。”
颜冥夜已经不去计较她把自己错当成夜兰,服侍她睡下,他连饭膳都没有用,竟也不觉得饿,只是感觉累的慌,靠在床头眯着眯着就要睡着似的。她持续着高温,颜冥夜不敢熟睡,眯一会儿又要看看她有没有踢被子,一会儿又替她擦干额间冒出的汗珠,这守着守着,小半夜又过去了,他睁着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眼神开始有些涣散。
第二天,她仍是迷糊不清的模样,颜冥夜悉心照料,端茶送水擦汗盖被,一刻都没有放松,王府里的人见他一整天没有出门,还当他出了什么状况,不禁担心不已,只有夜兰了解,这一切都是因为那重病中的丫头,伍儿,真的仅仅是伍儿么……
颜冥夜如此反常的态度不得不让他感到疑惑,就算是对着那吕秋姑娘,王爷也不曾如此用心用力,所以王爷绝不可能因为美色使然,那么……夜兰不敢再往下想,如果事实真的如他所想的那般,他可差点犯了禁忌。
“夜兰……”
第三天,凤舞总算清醒了些,几次被灌下汤药,她却无力抵挡,她知道自己的虚弱,却没办法自己清醒过来。当她睁开眼睛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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