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小北哥不说。吉祥也不想逃了。逃了三次都逃不掉。已经说明了这种方法的难以凑效。看凤青城的样子。他似乎喜欢起了这类游戏。要等他先厌倦放弃。估计还要耗上几回。既然如此。谁还傻到反复徒劳。
既然“逃”路不通。该用什么法子。
小北哥要她老老实实呆着。大大方方面对。说得轻松。让他试一回。面对一个明言告诉过喜欢你、还会时时以那种眼神捕捉你的人。。
为了自己自在。惟有让他死心。
“吉祥姑娘。您是说把这园子里的竹子都给砍了。”凤府总管愕然问。
“对。砍了。”
“……为何。”
“因为我看着碍眼。”
“这……您……可……”
“你们主子喜欢我。你知道罢。”
“……是。”
“。我这个未來的女主子不能砍了自己看着碍眼的东西么。”
“可是……”
“沒有可是。我希望两刻钟后我眼前不再有这些碍眼的东西。”她以自己想象中的凶悍掷了话。昂首离去。告状罢。去告状罢。告我无理取闹。告我浅薄无知。告我不知天高地厚。去告去告……
岂不知。身后总管一头雾水的总管挠了挠了脑门:这位吉祥姑娘是怎么了。根本就做不來这种恃宠生骄的恶女。。
但砍竹子的事。还是要跟主子说一声。
“砍罢。”凤大当家只有两个字。
于是。两刻钟后。郁郁葱葱、长势喜人的青竹不见了。凤府人的高效实在令人称道。当吉祥以撒泼找茬的姿态出现。眼前惟剩了齐地的竹茬。倒不愁了无茬可找。她瞠目难信。恍惚中听见那些竹林幽幽咽咽。痛诉她这个杀竹凶手的无情狠毒……
“凤青城。你为什么要把那些竹子给砍了。。”她把茬找到了凤大当家头上。
凤青城依旧是包容万物般的浅笑。“它们碍你的眼不是么。”
“你少拿我当口。定然是你早想砍了它们。不关我的事。”
“是。我早想砍了。”他道。“和你无关。”
“……”她又气又恨。跺跺脚。走了。
之后。她又接连在府内“作威作福”“颐指气使”“恣意逞凶”。。明日挖大坑。有一回还把自己一只耳环丢进水里要全府的下人下去打捞。但在凤大当家默许之下。她所有自以为重了又重的重拳皆似捶在了棉花上。毫无响动。而凤青楼每一回都会摸摸她的头。揉揉她的发。像在对待一只小狗。
“吉祥。你怎么会这么可爱呢。”
于是。她把自己气得跳脚。闷得内伤。不得不暂时放弃那些累人亦累己的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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