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在樊隐岳面前崩溃了。
一次又一次。一回又一回。终于。在被柳持谦派去约樊姐姐到韶华园喝茶看戏同时将未來妻子引荐认识时。到达了承受的临界点。
她明白。是她自讨苦吃。可太苦了。为什么要这么苦。
“离开他。你照样可以喜欢他。而且。还多了另一份心情。思念。把他想像成你心中最美好的模样去喜欢去思念。直到你不再喜欢。不再思念。”
“樊姐姐……”
“。把他放在心里喜欢也是一样的。远了久了。慢慢不喜欢了。就不疼了。”
吉祥抱着这个在所有亲人中沒有对她表示失望出以责叱的人。渐渐止了泪。
离开了也可以喜欢。直到不喜欢的那一天。
那么。就离开罢。
她再沒有回到兆郡王府。
她并不后悔。这一世碰到一个可以让她这么去追去爱如一只蛾般燃烧自己的男人。是上苍赐她的财富。无可追悔。
。终究还是幻梦一场。镜花水月。
是夜。她站在邻近王府的高楼上。眺望着那座黑暗中的朱门府第。
难道。除了能够在心中喜欢。这一段岁月便要这般毫无重量的结束。难道。她不能自私地为自己这几年的追赶要一点回报。一点。哪怕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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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了。
当总管第十次报上吉祥姑娘仍未归來时。。获得了久违的“自由”。
兹此。再不会有一个人以憨憨的嗓在他耳边叫“草头王”。再不会有一张脸将满满的笑碍他眼线。再不会有一个人放肆动摇他心中坚定了多年的信念。
他成功了。亦获得了。
但。怎么会有一种成功让人如此绝望。怎么会有一种获得让人这般无助。
“王爷。奴婢给您送点心來了。是奴婢亲手做的家乡风味。您……”
他冷冷一瞟。“本王不记得传什么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