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自由,三年后,她仍要嫁人,仍要做他人的侧妃。母亲入土不足一月,尸骨未寒,这些人,就要逼死她么?
聆了良亲王的话后,她回到与母亲共居了十三年的小院,一个时辰过去了,静坐如一尊玉刻雕像。
“公主,午膳您还没有动?”香儿推门,扫见桌上还以一个时辰前端来时的模样列着的午膳,小脸顿时苦皱。
“你吩咐厨间给做一碗粥罢,这些东西太油腻,我吃不动。”
“是,是!”自从王妃入土,主子便镇日孤坐,少进水米,此时主动开口索食,香儿自是喜出望外,扭头快走间,却一头撞城恰好步进来的兆郡王柳持谦身上,惶恐跪倒,“郡王饶命,奴婢该死!”
柳持谦淡道:“公主要吃粥,还不快点去准备。”
“奴婢立马就去!”
小丫鬟脚步跑远,柳持谦将门关拢,凝视对他的到来无响无声的姐姐,他同父同母的胞姐,“我听父王说了,皇上并没有取消你的婚事。”
柳夕月一双幽夜般的眸举起,朝他视来。
柳持谦心上微拧,沉着少年的声嗓道:“那日,在娘的灵堂上,你说我必定庆幸娘以性命为我换来了一个光明前程,那样的话,我仍不能原谅。”
柳夕月苍白的唇角稍稍掀起,如讥如讽。
“你信也不好,不信也罢,娘和你,我始终当成最亲的亲人。”这一回来,早把姐姐的冷淡算计在内,柳持谦让自己视而不见,“娘走了,不是只有你一个人难过。不能因为你怨父王,怨我,就把我们的痛苦全部抹煞。”
她仍是不语。室内的寂静,衬得窗外风过芭蕉声愈发惊响。
“父王和我,都是男人,对男人来说,有远比儿女情长更重要的事需做,纵是有苦有泪,也无法如你一般尽情释泻。”
十二岁。柳夕月盯着这个眉宇间残存稚气的少年,他仅有十二岁。除了皇室,还有什么地方能把一个十二岁的少年教养得如此理智到近乎于冷酷?
“娘走了,在这座府邸里,我成了你最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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