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无非是因为一个‘侧’字,你己为侧妃,便不允女为侧妃,是也不是?”
“……是。”妇人容色苍白如雪,“臣妾为人侧妃,深知个中卑微艰苦,不忍让爱女再步后尘,臣妾宁愿她嫁一平常人家,彼此扶持,相濡以沫……”
“朕先前已明言告你,天子出言尚且无戏,遑论御笔成旨?且事关两国邦交,又岂是你一人一家的儿女情长所能并论的?你身为皇族中人,见识与心胸狭隘至此,不觉惭愧么?”
“皇上,臣妾只是一介妇人,一个母亲。您不看臣妾的面,可否看在臣妾亡父为天历皇朝呕心沥血奉献一生的份上,准了臣妾此求?”
“好大的胆子!”怒意昭然于元熙帝龙颜,“敢情你在诸人众目之下违朕明言禁提之事,是为了挟功以报么?朕若不是看在东方相爷的份上,又岂会容你至斯?良亲王何在?”
随侍护卫忙道:“禀皇上,良亲王爷负责此次出猎卫戍,带两位小王爷巡视四遭去了。”
“速传他回来,把他的妻子拉回家中好生管教!”
“是。”
元熙帝利目豁逼跪地妇人,“良亲王侧妃,你还不肯退下么?”
至此,东方凡心耗尽最后一丝希望,眸际空无一物。在春猎之日,搅了天子高盎兴致,众目之下跪求圣意,已是不再给自己留有退路。那最后一步,须走了。虽未必换得爱女自由,该能挣来一丝容缓机会,月儿恁般的聪明,会晓得如何把握。
“良亲王不在,良亲王府的人哪去了?还不扶你们的主子退下!”天子容颜盛恚,出口冷厉,“良亲王侧妃,你且记住,皇后因凤体欠安未能伴行此次出猎,回京之后,你休得再拿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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