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尴尬之欲
米线上来的时候,叶西涟就要往滚烫的油汤里倒,张波赶忙制止道:“傻瓜,应该先烫菜,而且应该先烫腰片和鱼片,因为这两样东西全是生的。”
张波一边说着,一边示范着。接着,张波又说:“只有等菜都烫好了,才能放米线进去,懂了吧?”
“有什么懂不懂的,这又不是什么知识。”叶西涟说。
“当然不是什么知识,可它是生活的常识。”张波说。吃米线的时候,张波不停地给叶西涟夹着鸡块和肚条。
“你不停地给我夹,就不怕我长胖啊?”叶西涟娇滴滴地说。
“长胖了就更丰满了。”张波笑说。
“傻瓜,长胖了就变丑了。”叶西涟做着一个胖起来的动作,接着又说:“哎,张波,我以后真的是胖起来,变丑了,你还爱我吗?”
“爱,咋不爱呢?”
“人家杂志上说,男人是说的是一套,做的又是一套,你是不是这样的呢?”
“放心吧,我这一辈子非你不娶了!”
“真的吗?”
“那当然!”
“傻样!”叶西涟哈哈笑了起来。
在张波和叶西涟嘻嘻哈哈说笑的时候,邻桌一位妇女看得好出神,她看着看着,也禁不住会心地笑了起来。但是,从她的眼神看得出,她笑得有勉强,甚至有些苦涩与无奈。
“现在我们到哪里去?”张波问叶西涟。
“到你家去。”
“不去公园里玩玩?”
“算了吧,马上就要考试了,我想在考试之前,再去看看你的父母。”
张波现在和他的父母住在一起。他们的家在县林业局家属院。其实,所谓林业局是一个名存实亡的单位,因为,这个县没有多少森林可供砍伐。可是,又必须有这样一个部门来管理全县的树木和规划全县的绿化。
因此,这个林业局就成了一个只花钱,而不挣钱的单位了。正因为这样,县林业局的家属区,建得有点儿寒酸。这个宿舍区,总共只有两幢楼房,建于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的后期,是那个时期典型的建筑,它的墙面上,贴着那种花花绿绿的马赛克。不过,那个时候有马赛克可贴,还算是不错的建筑了。现在,由于时间和质量的关系,那些马赛克,已经开始大块大块地脱落了,脱落得有点难看,有点沧桑,有点捉襟见肘的感觉了。
张波的家在二幢一单元三楼六号。这是一个不大的家,有两间卧室和一个小小的过厅,厨房在过道上。过道是通的,在这头炒菜,整个一层楼都知道你炒的是什么菜了。由于当时张波的父亲在分这套房子的时候,还只是一个科员,所以,他分的这套房子就不是最大的了。现在,张波的父亲当了局长,但又没有钱修房子了,所以,就只好将就着住了。
张波的家,自从他与叶西涟认识后,叶西涟已经来过好几次了。因此,叶西涟提出到他们家,就说得十分的随便和理所当然。他们到家后,张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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