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行取了一支毛笔。他握着笔,提手蘸墨,转眼之间,一份奏折一挥而就。
他才一停笔,清源郡主已然迫不及待的将奏折拿走,也不等墨干,便高兴说道:“殿下您今日累了,早些休息,这送奏折的事就由清源找人代劳了!”
说着,便转身飞奔出萧策的居室。
萧策无力的坐在靠椅上,也不阻止她,待她走了,方才用手捂了眼睛,喃喃自语:“缘书,我的心意,你可曾有半分体会?我今日所做之事,你可能理解我的苦衷?”
他的眼角在光影照射下,赫然有盈盈水光,点点泪珠!
萧缘书睡得正是香甜,感觉脸上有个东西不断的舔她,舔得她很难受。她不耐烦的翻了翻身,将被舔的那边脸埋到枕间。结果,那个东西又转到她的另一边脸上去舔,她愤怒,抬手一巴掌拍去,‘啪’的一声,那个东西被她扇了个结实!
这一声太过响亮,她的瞌睡醒了大半,赶紧睁眼一看,楼韧正黑着半边有红爪印的脸,哀怨的看着她。
她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讪讪然的看向楼韧,决定无视他脸上的红印,低吟一声,问:“夫子,你怎么在这里?”
离别在即,楼韧也懒得为了一巴掌和她计较,不满的说:“这里是为夫的房间,为夫为何不能在这里?再说,你马上便要出发了,难道就不想和为夫多呆一会?”
这个话题很沉重,萧缘书揉脑袋的手一顿,可怜兮兮的看向他,无辜得像是一条小狗。
楼韧很自然的伸手为她揉太阳穴,道:“本来,为夫也无事可说,该交待的早已经交待了,可我心中还是不放心,索性到你院中将你抱来了!”
“哦!”
“结果你倒好,我看了你大半夜,你便香甜的睡了大半夜,理都不理我!好不容易醒来,当头就是一巴掌!”
萧缘书不可置信的瞪眼,随即不好意思,呵呵的笑。
楼韧无奈叹气,道:“好了,好了,不为难你了!快些起来吧,谢宏他们已经准备好,现下在书院门口等着你,马上便要走了!”
闻言,她一骨碌坐起来,发现自己已然穿上了一身干净衣服,想来是楼韧为她换上的。
楼韧蹲在地上,小心的执起她的脚踝,就要准备为她穿鞋。
她微微缩脚,道:“夫子,我自己来……”
“别动!”楼韧固执的握住她的脚不放,另一只手已经配合着拿了鞋子往她脚上套。
萧缘书双眼朦胧,泪意横生,猛吸了吸鼻子,硬是把要流出来的眼泪压了下去。
她低头看楼韧,只觉得他神情专注,好像在做一件极为神圣的事,神圣得她几乎就不想走了。
楼韧为她穿好了鞋,才站起身来拉她,道:“曾听闻民间传言,夫为妻穿鞋,妻不论走多远,定会回到夫身边!缘书,你,莫要忘了对我的承诺!”
“嗯!我不会忘的!”
萧缘书说着,死死抱住他,把他的腰都勒疼了,却还是不松手。
半响,他扶着她的双臂,将她微微分离开去,道:“好了缘书,你该走了!”
“你不送我出去吗?”
“不了!我若是送你,你必然要哭,做参将的人了,若是当众哭出来,只怕谢宏会直呼后悔,当初看走了眼,再一脚把你踹回来!”
“我才不会……”
“不会最好!”说着,楼韧煞有其事的颔首,道:“其实,为夫是怕自己哭,以后被人当做笑柄!所以,娘子体谅,为夫就不送你出去了!”
“哼!”
“好了,你出去吧!翘哥在门口等着你,你用得上的东西我已命他准备好。吃的也已经备好,一会你在路上寻了空吃些,不要饿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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