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夫子所说,谦谦君子,当心志坚定,沉稳有度,纵是大敌当前也须心静无物,不露悲喜!
他深呼一口气,抡枪再战时,脚上步伐已见沉稳,身形亦无先前的杂乱,反如泰山稳而威严。
别说台下众人,就连台上杀敌万千的协文也对他的转变惊愕不已,好个少年,短短一瞬间,竟是重生一般!
两人刀来枪往,又是三四十招,看得台下众人目不转睛。
査君然趁着协文躲避他长枪时,忽然向后跃起,更加拉大了两人的距离。
协文略略停顿后,举刀而去,肩与刀平,势如破竹,锐不可挡!
査君然在他离得尚远时,忽然将小臂和长枪贯成一线,在吐吸瞬间将全身力量运于长枪之上,抡枪而去。
他这一下,不是僵硬的发蛮力,而是如同水涌而出、泄洪奔流,虽看着身柔却去势汹汹,令人难以招架。
众人只见他用尽了臂长,眨眼之间,那枪尖已经抵在了协文的心口上。
协文愣住,无法相信会输在一个十八岁的少年手上,周围仿若静止一般,半响也说不出话来!
谢宏太过激动,一下站起,啪啪鼓掌,朗声道:“好,好!不愧是镇国将军之孙,将门虎子,佩服,佩服!”
说完,又对楼韧小声道:“王爷,下官看这个査君然确是人才,若能选他,也不枉下官此行呀!”
楼韧笑,颔首应是,想到査君然即将远行心中一阵轻松。说来,査君然也是他的晚辈,他将他推举出去,委以重用,莫说他的师兄,就是整个査家也该对他感激涕零!顺带,也解决了他的隐忧,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台上,协文回神,眯了眯眼,倒也没有一径纠缠,将刀放于鞘中,道:“协文佩服!改日若是有机会,文定要再次讨教!”
査君然却不收枪,他之所想不过是现下协文还是完好,不如将他重伤,免得他再去和萧缘书打。
思及此,他长臂发力,枪尖错开,向着协文的肩胛而去。
这枪来得突然,协文不及反应,便听到自己骨肉裂开的声音。
众人皆被这变故震惊,楼韧心道不好,忙呵斥:“査君然,你这是作何?还不快速速撤枪!”
査君然十分确定协文短期内无法握刀,便收了枪,缓缓下台,跪在地上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