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子较之萧缘书和査君然两人心态平和许多,不过就是一场比试,对方还是久经沙场的将领,他们即便是输了也无甚丢人,只求不要输得太难看就是。
而且,另外两位将军的性格比起协文来实在平和许多,对这些个少年郎自然是下不了杀招。因而,前面几场比试只能说打得花样百出,十分悦目,却不能称之为精彩。
协文是最后一个出场的将军,要与他过招的依次为马宁远、査君然和萧缘书。
马宁远此人,学武功也好,做文章也好,从来不求出众,但求过得去。只要过得去,能交差,又不丢人,打死他,他也不会再出半分力气。
加之,他的父辈并不在朝为官,对协文便不了解,随意看了看前面的几场比试,便怀揣着走个过场的想法上了比武场。
协文待马宁远走到中央,哗的一下将大刀一拔,左手握刀鞘,右手持刀在空中横扫一道,明晃晃的光影刺得马宁远睁不开眼,下意识的扭头,却被他纵身飞跃,一脚踹到了胯骨上。
胯骨处是下盘的守点,这里受到排山倒海的冲撞力,马宁远哪里还站得住,整个身体往侧一飞。
协文眼见着对方将要摔落在地,忙右脚蹬地,飞身再起,一个越踢,朝着马宁远的腹部而去。
咣当一声,马宁远如同沙包一般重重的摔将下台。
査君然清楚听到骨头迸裂的声音,震惊的看向协文,此人怎的毫不留情?又不是有仇,下手如此狠毒!
再看趴伏于地上的马宁远,此番口里已然在吐血,想来是击伤了内脏。
谢宏有些过意不去,喝道:“协将军,你怎的如此不知轻重,这毕竟……”
“谢将军,末将如此做法也是为了众学子好!他们本是肃王门生,以后难免要上阵杀敌,若是如此般全当儿戏,届时怕不是受伤这么简单了!”
谢宏被堵得说不出话来,有些讪讪的看向楼韧,正欲赔礼,却见楼韧不慎在意的摆手,对翘哥道:“找几个人好生照料宁远!”
翘哥领命下去,楼韧又接着道:“协将军所说不无道理,本王这些学生平日里闲散惯了,是该给他们敲打敲打!”
査君然本就凝重,现下更是不敢大意,只求着能靠他的比试将协文拖累,让萧缘书能轻松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