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吗?
她舍不得呀,舍不得深情款款的夫子,更舍不得他的深情款款用在了别人身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皇宫到处都点起了红红的宫灯,照得朱红色的漆墙发出诡异的光芒。请香的时辰已过,前来请香的人陆续从内殿出来。她睁大眼睛看着,看着这个侯爷,那个王爷走到前殿,走进各自的马车相继离开。
最后,她等呀等,终于看到了德沛公主缓缓举步向着她这里走来。
德沛公主一行共有三人,一个在前面弯着腰,小心翼翼掌灯的太监;一个身穿立领黑衣的男子,腰间挂着一把大刀,刀柄被他牢牢握在手里。
而德沛公主本人,身穿一袭鲜红宫装,上面用金丝线绣着凤凰和四爪蟠龙。按例,皇上用具乃是五爪龙,唯有太子是四爪,她一个开府的公主却是得了先帝的特许也用上了四爪龙。
萧缘书看着她及地长袍上张扬的龙凤,不由冷笑,穿什么也挡不住她的短镖和匕首!
她悄悄将手探到怀里,准备待德沛公主走近了就将她射杀掉。
至于萧缘书自己,她很清楚刺杀当朝公主的下场,不过就是诛九族!本来,她在世上迥然一身,诛九族也不过诛她一人而已!
她不怕,只是有些留恋有些不舍。
夫子,夫子在她死后不知可会为她烧香祷告?不知她还能不能见他最后一面?
应该是能见到的,她是他带来的,他请完香肯定会来寻她。
她是他带来的!她是他带来的!
她怎么忘记了如此重要的事情?前殿有多少双眼睛看见她从他的马车里下来,有多少人可以证明她是他的学生。
如果,她在此将德沛杀了,他岂不是也会背上同谋的罪名?
她差点就忘了,还好,还好她想到了……
她不能让肃王英明扫地,更不能让德昌帝找到向他发难的借口。
她握着短镖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这是个刺杀德沛的机会,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德沛的身边鲜少没有高手环绕,而萧缘书更鲜少有机会能近距离接触她。
萧缘书明白,要为萧允报仇便是这一刻,便是这一天。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错过了这一刻,她怕是等一辈子也等不到这样的机会!
可是,比起大仇得报,她更希望夫子平平安安!
比起萧允来,她更在乎夫子的。
自古情义难两全!她再好强终归是个女子,会为了心之所属而弃义!
她握着短镖的手终是颓废的放了下去,默默垂泪,轻声低喃:“萧允,对不起,对不起,萧允……”
待到德沛公主已经上了马车走得不见踪影,萧缘书还是靠在那块石头旁,失魂落魄的垂着脑袋。
“缘书想要刺杀德沛公主,刚才为何不动手?”楼韧的声音幽幽从她身后传来。
她回首望去,便见他束手站在十步开外的地方。
“夫子,你怎么会……”
“我怎么会在这里,缘书呀缘书,你是我一手培养,我怎么会猜不到你的心思!刚才我草草请了香便匆匆赶来,刚巧见你躲在这里。”楼韧说到这里,话锋一转,又重复了一下方才的问题,道:“缘书,回答我,既然有心报仇,刚才为何不动手?”
萧缘书垂首不语,楼韧直直盯着她,心里千万个念头涌起。
他本以为她累极睡去,请香时忽然想起她如此倔强怎么会轻易罢休,当下不顾众人的怪异眼光,失态的飞奔出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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