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八千之说当是子虚乌有的事,殿下不必当真!倒是眼前,殿下立此大功,为昭阳百姓除去一患,须得设下酒宴,欢庆一番才是!”
萧策面露喜色,道:“如此,便如郡侯所说,今日设宴庆祝!”
许斥暗想,都道肃王妙计定天下,他的门生虽是有些才识,却过于年轻自负,不能和肃王同日而语。
庆功宴并未设在县衙,县衙之地实在狭小,无法容纳众多将士和乡绅。许斥慷慨请命将宴设于侯府,萧策欣然应诺。许斥亲自命侯府下人杀鸡宰羊,备下美酒佳酿,复又请来歌舞助兴。
宴会开启之时,尚是晌午时分。按许斥所说,此等大功,庆贺三天三夜也不为过,但现下准备匆忙,便委屈了七殿下,只能庆贺一日一夜。
众人入席,庆贺恭维之话说了一遍,举杯同饮三盏,舞女乐妓便鱼贯而出。
铮铮琴音,绵绵箫声,鼓瑟之类一应俱全。
有一女子身穿粉红绉裙,身子飘逸,迎风而舞,唱曰:“仙乎仙乎,去故而就新,宁忘怀乎?”
萧策闻听,对许斥笑道:“都说昔日赵飞燕身着留仙裙,风中展袖,若随风而去宛如仙子!今日看来,郡侯府中此女比之仙子也是半点不差,郡侯好福气呀!”
许斥闻言,忙站起,俯身说道:“若是殿下不嫌弃,臣愿将此女赠与殿下!”
萧策咧嘴一笑,做欢喜状,复又有些犯难的看向萧缘书,面上已是挂上几分忌惮之色。
萧缘书脸色阴沉,一言不发,自顾自的举壶倒满酒杯,仰头饮下。眨眼之间,一壶酒已悉数下肚!
见状,萧策脸色微变,颇为尴尬的对许斥说道:“此女乃是郡侯所爱,本宫不欲夺郡侯所好,此事郡侯不必再提!”
话毕,众人心中皆是了然。官场中皆传七殿下喜同窗男子,如今看来确实如此。再看萧缘书,脸色阴霾,一杯一杯的酒下肚,不是争风吃醋是什么?
不过一会,她已是双颊绯红,眼神迷离。倏忽起身离开坐席,步履蹒跚的走向萧策。
眼见她要摔倒,萧策忙疾步上前将她扶抱在怀,正要出声斥责,却见她已是酣然入睡!
萧策无奈,此宴席本就是为他而设,他不便早退,只得命令协武将萧缘书扶走,好生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