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
他顺着暗器掷来的方向看去,霍然只有傻奴一人孤零零的站在那里。
不等萧策开口,素来跟在他屁股后面的狗腿子吴起便大喊道:“这个狗奴才胆敢偷袭七殿下,还不快快将他拿下!”
立时傻奴被人押着来到夫子席,押他的人让他跪下,他就是不听。押解的人急了,往他腿上猛力一踹,噗通一声他便跪趴在地。
书院的张院长看到傻奴心里叹息,却无可奈何。七殿下乃是天之骄子,岂是他一个奴才能冒犯的?即便是为了救五殿下,可皇家的争斗哪里是他能插手的?
他这样的举动,往大了说,是弑君,诛九族的大罪。往小了说,是以下犯上,同样是掉脑袋的勾当。
张院长几番纠结,最终没有张嘴为傻奴求情。说他市侩也好,说他无能也罢,他当然不能让书院也担上一份罪名。
场中一时安静异常,楼韧不开口大家也不敢胡乱说话。
而楼韧却是端着茶,轻轻吹气,再惬意的浅酌一口,眼看着一盏茶也快见底了,他还是没开口。
气氛有些诡异,就连受害人七殿下也一径沉默。
倒是傻奴沉不住气,先开了口,不过,他说的话却不是求饶。
“萧允有伤!”傻奴的声音很大,且理直气壮,一点也不像是大祸临头之人。
他的话其实也是大不敬,萧允的名讳岂是他能直呼的,可在场的人谁也没有想到这一层。就连最厌恶他的三殿下萧宸也被他的话怔住,忘了训斥。
“哦?有伤?”楼韧终于把茶放下,慢条斯理的说。
“是的,萧允有伤,他的腿很疼!”
“那又怎样?”楼韧的眼光忽闪,声音却依然低沉。
“他不如萧允。”傻奴指着受害人萧策,大声宣布自己的看法。
傻奴的话虽然没有条理,可大家却是听懂了,他这是在指责萧策胜之不武!
“大胆!”吴起眼见着傻奴大放厥词,又想到去年为了调 戏他却被打晕之事,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呵斥他后,便躬身对着夫子席上的人说道:“肃王殿下、三皇子,此奴才三番两次以下犯上,当处以极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