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仙乐的微红的眼眶已经禽满了泪珠,仿佛下一刻,就会决堤迸出,
“你容我仔细思虑一下,我需要静一静,”说完,便独身冲出了雅间,头也不回一下,
他怕回头会看见仙乐的泪花,他会心软,
他怕心软之后,会冲动,做一些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孑然离开最好,携不走一丝迟疑,
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刹,莹莹泪珠悄然掉落,一颗一颗,如偌大的珍珠……
她拼命忍住,不让泪掉下,怕给他看见自己的脆弱,却还是忍不住,在他离去的那瞬间,迸出……
她知道,虽然他说要思虑,却只是婉言的拒绝,罢了,
心痛的快要死掉,痛的仿佛就会窒息,
原來,无声的拒绝是最让人痛心的话语,因为不容她有一丝挽留,便那么,无力挽回,
慕容无殇望着云迪孑然离去的身影,只是,微微摇头……
起身站起,准备离开……
走至门口,他未转身,只是对着空旷的走廊说道,“看來,比起我的惩罚,你已经得到更痛苦的责罚了,罢了,你也是可怜人,”
左璃跟在最后,待他们已经离开,他又返回屋内,递上自己的绢帕,淡淡说道,“我家公子,些许只是太意外,姑娘无需如此伤心,保重身体要紧,”
见仙乐怔怔地看着他离去的方向,纹丝不动,左璃硬把绢帕塞进紧握住的手心……
触到那冰冷的掌心,左璃的身子不禁一颤,好冷,
他褪去自己身上的紫色披风,掩在仙乐身上,便匆匆离开了……
待许久之后,仙乐那呆滞的双眸终于回过神來,才发现自己手心有一团东西紧紧握住着,身上,多了一袭紫色披风,
“这是……谁的呢,怎么会有一袭披风在此,”
知道是谁的,又怎样,反正不可能是他的,
慕容无殇的话依旧回绕在耳际,“你也是个可怜人……你也是个可怜人……你也是个可怜人……”
是啊,她是一个得不到感情的可怜人而已,还敢奢望些什么,奢望他的垂青么,只怕他以后都不会再想见到自己了,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这脱口而出的诗句,就是仙乐此时所思所想,
……
简洁的屋室里,床上有一个面容微白的女子,眨着清色双瞳,半坐起了身子,靠在床头……
青儿接过子悦递來的白色瓷碗,那浓烈的药味不禁让她皱起眉头,诧异地环视了四周,才发现这里是吴公子的房间,
“子悦,我……我怎么在这里,”
捧着热烫的瓷碗,她并沒有喝药,沒有搞清楚事情之前,她不会贸然喝药,
子悦随意地睨了青儿一眼,语气似有不善地说,“昨晚你硬要喝酒,喝伤了身子,公子便留你在这休养,”
“哦……”原來如此,当时的画面冲入她脑海,才回想起自己是耗去了太多真气才昏迷不醒的,
那,吴云迪是知晓她会武功了,
现在不知道她的身份有沒有暴露,吴云迪是不是怀疑到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