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烈焰鸟,一种北漠烈酒
“公子,你又在饮酒了,,”
青衣女子手上擦着红木香柜,眼睛却沒有从那饮的酣畅的男子身上移开,语气中带着一丝嗔怒,和着一丝怯意……
青儿十分恼怒公子在屋内独自饮着酒,若是又如上次一样喝醉,苦的是她,再者,饮酒甚为伤身,她下意识的,就是不想公子喝坏了身子,
但继续在吴府留下的条件便是她不得反驳主子,故而她既生怒,又生怯……
吴云迪除了云游各地,喝酒便是他唯一的乐趣,
酒浇人醉,岂非乐事,
一只修长的玉手伸向桌上的琉璃杯,五色十光,淌着晶莹的琼液,在微亮烛光下发着摄人的彩光……
仰头,一饮而尽,那股辛辣液体迅速在喉咙灼烧,一直烧至胃,
身体被烈酒点燃的一种刺激而过瘾的感觉,仿佛能释放心中的苦闷,把郁结通通消除,
故他爱酒,爱那种可以释放的痛快,
“酒……真是一好物,”
淡淡的口吻,听上去,却有些哀寞……
那迷香的酒味从薄唇散发出來,让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醉人的芳香……
青儿心中一滞,这样孑然的吴公子让她有些惊讶,那一身素衣的公子,与正绽放着流华光彩的琉璃杯,反差出一抹孤寂……
难道他平日里的笑,都不是真心的么,
他是发生何事了,这几日一直饮着酒,
对,他已经饮了多日的酒,这样下去可不得了呢,
无名之火在心口冉冉升起,她一个箭步冲到吴云迪身边,
“可是你大前日晚上饮酒了,昨日又饮酒了,今晚还在饮酒,不觉得酒饮的太多了么,喝酒伤身呐公子,”青儿越说越激动,她差点都要吼出來了,
子悦也在房中打扫,听到青儿的话,微微地摇着脑袋,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公子饮酒她们早已见惯了,他在府时,时常会独自在房中饮酒,今日是次破例,她们正巧在房里打扫,所以他便自酌起來,让她们打扫好就离开……
“若是打扫好了就出去吧,我的事无需你们操心,”说着,手又飞速地斟上一杯……
子悦应了一声就欲离开,见青儿丝毫未动,不禁皱起了眉,
“青儿,咱们走吧,公子饮酒已是习惯了,他饮酒时不喜有人打扰,”
“不,我不走,公子你要喝是么,那青儿陪你一起喝,”青儿不知为何会如此生气,她几次欲压住心里的那团火,可越压,火窜的越高,她就越生气,最后,待她坐下时,脑袋空空,不知刚才是怎么了,
子悦傻眼了,青儿的胆子未免过大了吧,
公子是好说话,对丫头们也都客气着,可这不代表他不会动怒,
出游,饮酒,和小云是公子最爱的三样,谁扰了他这三件事,公子就不是那么温润如玉了,
果不其然,吴云迪浑身摄出一股冷冽的气流,不禁让青儿颤了一颤……
子悦心中大呼不好,急急便退出房外……
房内,就只剩下一双意味深长的寒咧眸子,和一对飘忽不定的清瞳,眼神碰撞到一起,迸出了一丝火花却又瞬间扑灭……
青儿清醒了,她方才是过于激动了,可是都已经坐下了,怎好再站起來,这不显得太沒底气了么,
于是,飘忽的眸子安定下來,继而坚定地望着那双幽深的褐瞳,仿佛在说着不容拒绝,
缓缓地,淡淡的酒香传來,“好,那就一起喝,”
一个人饮酒,终究还是太寂寞了,
青儿一口灌下吴云迪斟的酒,一口辛辣味就瞬间卡在喉咙里,怎么咽都下不去,
他竟然喝如此列的酒,,
青儿自小生活在南宁,南宁是个偏暖的地方,不曾像北漠的人一样,要靠喝烈酒來御寒,所以不曾喝过如此烈酒,不禁有了几声咳嗽,
“咳……咳……”
吴云迪却是笑了几声,“如此烈酒,怎是你这小女子喝的了的,你还是出去吧……”
一抹苦涩袭入心间,还是无人能和他一起饮酒,而那个能一起饮酒之人,现在,怕是在和别人一起饮酒吧,
青儿沒有出去,而是径自拿起白玉色的酒壶,为自己斟满了酒,
她就不信,一杯酒,能难倒她,
液体滑入口中,一如方才那般又涩又辣,咽入腹里,是如火灼烧般的感觉,一直燃烧着体内,一下子,她就像着了火似的,
吴云迪看着她又一次皱紧了眉头,又是莞尔一笑,怎么这么倔呢,就在青儿的眉心被马上抚平的霎时,他的笑容僵住在脸上,
因为他听到她说,“这酒不过如此,”
这是从北漠带來的烈酒,烈焰鸟,是属于烈性较大的一种白酒,男子喝也容易醉,何况是位小丫头,
可她只是有一瞬间的皱眉,再看她,就一点痛苦的神色也找不到,她当真如此能喝,,
青儿马上用右手为吴云迪斟着酒,透明液体从壶口一跃而出,径直地跃入那五光十色的琉璃杯中,漾起几滴晶莹水滴,
一边,青儿左手的下方,地上已经呈现深色,青色的绣花袖管里还在有少量的液体滴下,那是她用内力逼出的烈酒,她怕酒滴到地上发出的响声会引起吴云迪的怀疑,所以才急急地为他置酒,
逼出酒后,青儿的身子马上又如平时一样舒畅了,幸好,她懂得用内力把酒逼出,
吴云迪沒有去喝她斟的酒,而是略有震惊地问,“你是北漠人,”
他不得不怀疑,如此能喝的女子,是否來自那个族人都十分能喝的大漠,
“不,奴婢來自南宁……”
“南宁,,竟是南宁……那你怎会來到东昊,”吴云迪脸上尽是诧异和疑惑,他沒有想过,青儿是南宁人,难怪生的如此水灵,
他缓缓地望向那个青衣女子,身形窈窕,话语委婉,脸蛋精致,性情可爱,当真是多了一分东昊女子缺少的灵动,
如果他的心沒有让仙乐住进來,那此时眼前的女子,应该是他欣赏的那种,
他不喜女子太过安静,事事都以夫君为主,那样,便少了生活的乐趣了,
“奴婢是孤儿,幼时被人贩子卖至此,便生活至此了……”淡淡的话语,透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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