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和它对视的感觉,痛苦而反感。
三天后,我接到一条来自美国的短消息。东方左已经离开了,在那里,他回到以前的生活,但是短信里,他依然诉说着他的孤独。虽然没有那么明显,却隐讳地表达着他的坚持。
我没有回短信,不想给他制造暧昧的感觉,有的东西,知道没有可能,就不要给对方错觉。这是这么多年来,我唯一学乖的东西。
我以为和东方左就这样,永远也不会有交集了。就像两条已经离开的相交线,各自往各自的方向远去。但是,一个月后,我们还是见面了。
缘于袁白的结婚之喜。
袁白一把年纪,居然再婚。这让我很意外,捏着手上的请柬,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由得想起当日他夫人过世的时候,他似乎并不十分哀伤。也许他对他夫人已经没有什么感情了吧。男人一旦有了新欢,对旧爱是会凉薄许多。
只是即便他新婚,他也应该不会请我,我很不理解,当初他那么希望我离开S市。就是为了成全殷泽皓和邱恩雪,如今以他和邱市长的关系,一定会请他,也就会请殷泽皓。加上和洛霄认识非浅,应该也会请洛霄。遇上这么两号人物,我真是不想去。
我有心不去,也没有那个胆子。袁白的结婚请柬,我能收到是莫大的面子,如果不去,不知道以后我该在S市怎么混下去了。
记得上次我曾经跟他说过要和他切磋交流一下关于书画的事。因为种种原因耽搁了,一直也没有交流成。这次他结婚,不如就献丑作上一幅自己的画,权当贺礼吧。
画些什么呢,还是挺有讲究的,既要符合结婚的主题,又要不落俗套。最关键的是,新娘是谁我根本不认识,如果画他们二人的脸显然不合适。正在冥思苦想之际,一个念头突然闪过。当即拿起画笔就开始构图。
我画的是两个人,背景是一断梅枝,可以看成是梅花的枝条,也可以看成是枯木。上面怒放的火红的花朵,却没有刻意表现出来是什么花。花下一个花甲老人,身着大红喜服,眉眼清晰地看得出是袁白的模样,他正满心欢喜地挑开新娘的帕子。新娘的脸被喜帕遮住,只从姿态上看出婀娜多姿,却看不到人脸。只有袁白惊叹的眼神说明新娘子是何等仙姿。
这样的构图,他应该会喜欢,喜庆热闹,又不唐突。寓意老树逢春。
带上这幅画,我应邀参加了袁白的婚礼。去的时候,我是很忐忑的,生怕遇见殷泽皓和洛霄。遇见他们几乎是不可避免的事,关键是,要怎么面对他们。
我只见到袁白,新娘子在大厅的另一个角落敬酒,背对着我。
我把画送给袁白的时候,他果然很高兴,哈哈笑道:“好啊好啊,安闵你果然很有灵气。你们看看,我像不像个老色鬼?啊?”他的调侃让周围的人尴尬地笑了,一边笑一边意味深长地看看我,搞得我无比心虚,不知道他突然这么自贬自己是什么意思,是对我的画满意还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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