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开始调颜料，脑子里拼命回忆鸡蛋的样子。画一个不像扔掉再画，不知不觉间，一个上午过去了。司机来接我的时候，已经过了傍晚六点。
我才画了三十只，按这个进度画一万只实在有些艰难，而且我的手已经完全酸了，很久没拿画笔，生疏了好些。唐蕴涵进来看了看我的成果，挑三拣四地说了一堆毛病，在我气得快歪的时候，还是勉为其难地算我通过。一万只才画了三十只，后面的挑战着实困难。
离开的时候，唐蕴涵不冷不热地丢下一句话：“晚上我们也有开班的。”
言下之意，是告诉我可以晚上去她那接着画。我装作没听到，要画也要明天开始，今天不行，我已经累死了，而且晚上一定要抓住洛霄好好问一问，究竟他给我叫的是怎样一个老师，我究竟是哪里得罪她了，她那么不待见我。
这才发现认真学习是件很耗体力的事，晚上吃饭吃得特别香，从住院以来我就没吃过这么多。一家人看着我狼吞虎咽地吃东西，愣愣地都不知道该动筷子了。许久，安心问我：“妈妈，你中午没有吃饭吗？”
我用纸巾抹着嘴，告诉安心：“没呢，妈今天特饿，也不知道怎么搞的。那个，洛霄，你跟我来，我有话要问你。”
“不是……我还没吃完呢……”他说。
“别吃了，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婆婆推了推洛霄：“你去吧。”说着，压低了嗓子跟他说道，“她今天晚上胃口这么好，别不会是有了……”
洛霄一听立刻放下筷子，陪我上了楼。
“你你你……你给我介绍的那个什么……唐什么的。究竟怎么回事？”门还没关我就开始忍不住质问他。
“蕴涵？怎么了？她教的学生都很不错的。待人也很好，人又漂亮……”他一开口就是夸她。
于是我突然收了声，什么，漂亮，有才华，待人温和，这是唐蕴涵吗？我承认她漂亮，画只小猪也比较像，但是待人温和是绝对不敢苟同。
“那是对你吧？对我也不一样……”我吃味地说道，心里隐隐不痛快。说不清这种不痛快是因为什么。之前唐蕴涵对我不好我也没有这么不舒服，反而现在听到洛霄夸她，就好象藏在心里的不舒服终于慢慢发酵，然后扩散到全身。
“她对你不好吗？我明天问问她。”
“不要！”我赶紧拒绝，她都猜到我会让洛霄出面了，要真被她说中了，我不是太没面子了，“我们女人的事情女人办，你一个大男人不要插手。”
“是吗？你那股子侠女气息又冒出来了，不错，有点我老婆的气势。”
但我还是很好奇，于是忍不住问他，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洛霄说，他一开始也不认识唐蕴涵，却认识唐蕴涵的表姐，她的表姐叫周品品，曾经是洛思明，也就是我公公的私家侦探。因为一件事，洛霄误会了她，差点毁掉她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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