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续说,回忆是件让人难以言说的事情,有时候让人痛到骨髓,有的时候却恍如隔世,好象当时的自己根本不是自己:“那对夫妇离开的当天晚上,我一夜没有睡,半夜三更的时候,我抱着满满一脸盆的水,一步一步地踩到房间,一滴水都没让它漏出来,全部浇在那个陷害我的女孩的被窝里。我永远记得她像一尾被下在油锅里的鱼,尖叫着跳起来。等所有的人都醒了,院长拉开总闸,灯亮起来时,我和其他小朋友站在一起。没有人知道是我,即便有人怀疑,也没有证据。”
殷泽皓笑出声来:“你真有心机。”
我也笑了:“是的,我就是这样一个人。我的表面柔柔弱弱,成天就抱着一只小熊。院长很信任我,她觉得我是世界上最善良的女孩。可是我不是,我只是个普通人,别人没有害我,我不会存心害别人,但是一旦有人要陷害我,我一定会用尽自己的力气反扑。”
殷泽皓将我搂在怀里:“你我都是一样的人……”
“那些从小生活在阳光下,有父母疼爱的人永远不能理解我们这种人所经受的苦楚。什么是善良,善良就是一味的忍让吗?当有人要取你性命的时候,你忍让他,只会让自己丧命。很多时候我们身不由己,我们的反击不是为了伤害,而是为了保护自己。”
我们再一次疯狂地接吻,直到一次一次拥有对方。两个孤独的坏人,偎依在一起,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心离殷泽皓这样近过。因为我们是同类,就注定会被天意拉到一起,互相取暖,互相慰藉。爱或不爱,对我们而言,已经成为奢侈品,像我们这种人,很多时候,单纯因为生存,也会走在一起。
天亮的时候,我看到满屋子的凌乱和激情过后的气息,属于我和他的味道在空气中发酵。殷泽皓早就醒了,令我难以相信的是,他居然亲手煮了早餐。把一旁的厨子尴尬得手都不知道往哪放。
“你煮的?”我疑惑地接过他递过来的食物,很简单的早餐,一杯热过的牛奶和单面熟的煎蛋,外加两片烤土司。
“是啊。除了你,还没有女人有过这个待遇。不过我会做的仅限这些,你可以吃,可以吃完它们,可以允许你赞美我。但是不许说任何批评的话,否则……”他的后半句话没有说,而是用刀一样的目光在我身上游走。
我看见自己身上到处的淤痕,那是昨夜留下的痕迹,脸上莫名地有些躁热。
再去医院的时候,殷泽皓对安心依旧如往常一样。以前他对安心总是有些惶恐,不知道该怎么讨好她,经过昨夜的事,他似乎自然了许多。充满了挑战的耐性。我偷偷问他怎么转性了,他说:“只要你在身旁,我就有足够的时间让安心接受我。”
医生说,再住两天,安心可以出院,在家里疗养。出院前一天,洪欣来看过安心,再见安心,她眼里的内容十分复杂,不再是对一个可爱的小朋友,而是对一个亲人,和洛家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殷泽皓因为有事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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