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说完了,我却没再问他,车子里短暂的沉默。好在很快就到别墅门口,我们没再说什么,依次下了车,两个佣人过来扶我下车,我不大习惯被人伺候着,拒绝了自己走。
佣人惟恐殷泽皓责怪她们,急忙赶上我的脚步。殷泽皓在身后说:“她不喜欢就不要勉强了。”
先前被我几乎完全拆毁的房子,经过一天的维修,居然已经恢复大半,可见殷泽皓手下的人办事效率。
我望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已然换了一盏,却依旧华贵,比先前那盏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很喜欢水晶,小的时候,曾经听孤儿院院长说过水晶鞋的故事,三岁之前的记忆我几乎已经忘光了,院长也讲过不少故事,我却独独记得水晶鞋;
有一次,老大派我偷一幅18世纪的油画,行动的过程中,我看到角落的橱窗里有一串很不起眼的水晶手链,油画得手后,我念念不忘那串手链,折回大半个厅去偷,差点被赶来的保安逮个正着。这件事让我功过相抵,那次行动,老大罚我所有的佣金,我没有拿到半毛钱,好在林老大没有没收我的手链。
我还在发呆,保姆兰姨叫我去吃饭,说他已经在饭厅里等我。我在兰姨的带领下,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很安静,很轻微的动作就能传来清脆的回声,好在我平时不穿高跟鞋,否则,每一步都显得尤其高调。
殷泽皓已经在等我了。一张大大的报纸遮挡住他的脸。
我张了张口想和他打招呼,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安静地坐在他对面。
“吃饭吧。”他收了报纸,淡淡地说道,嘴角处噙着一丝不易觉察的笑容。
他吃得忘我,大约心情很好。我却只能低着头小心地吃着面前的菜。
在沉默中共进晚餐,这种感觉很奇怪。我不愿意开口,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他也没有,大约他不习惯主动去讨好一个人,从来都是别人讨好他的。
这顿饭吃得尤其漫长,总算结束了,我逃也似地起身,准备要回去。
“等等。”殷泽皓一边用餐巾擦着嘴角,一边说道。
我诧异地看着他,他此刻就像个羞涩的大男生,鼓了许久的勇气,不敢直视我的眼睛:“陪我走走。”
“啊?”我没反应过来。他说这话,是在邀约么?可是,只有我和他么?
“陪我去走走,就你跟我。”殷泽皓重复道,特别强调了后面一句,再看我时,已经恢复平时冷漠的神情,刚才那丝羞涩转瞬即逝得仿佛从未发生过。
我哑然失笑:“不要叫上阿来么?”
就他和我,不怕我跑了,更不怕我伤害他么?
他没有说话,走到我身边,牵起我的手,一同放进他的大衣口袋里,径自朝外面走去。
我终于见识了别墅外面的风景,郁郁葱葱的树林,不知道是人工的还是天然的,班驳的林荫小路,两旁的树木树冠相邻在一起,像深情相牵的情侣,伴着夜晚昏黄的路灯,一幅很美的画面。
唯一与画面不符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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