襁褓中的婴孩啼哭到没力气了就累得睡了过去,君怀璧把孩子放在枕边与那人偎睡着,而他自己则是睁眼握着柳无依的手过了一夜,直到天将晓……
“拂衣?”他感觉到了轻微反应,一整夜没合过的眼几乎睁不开,“拂衣,你醒了是吗?”
“呜哇……”襁褓里的尹初也恰此刻醒来,登时嚎哭……
“好吵。”床上另一人未睁眼便烦道。
“拂衣,你醒了。”君怀璧惊喜不已,“拂衣——”
柳无依缓慢睁开眼,而后盯着君怀璧,冷然带惑道,“你是谁?”
“拂衣,你刚刚说什么?”君怀璧更茫惑不解。
“师兄?不是!你不是他。”柳无依轻摇头,“我……怎么在这里?”
“拂衣,你怎么了?”君怀璧觉得一阵冷寒从头上的发冷到脚趾,“我是怀璧啊!”
“怀璧?那是谁?”柳无依盯着他,目光冷傲地审视片刻,“你和师兄长得很像,但你不是他。因为我不恨你。不过……好奇怪,我好像不怎么恨我师兄了。”
“拂衣?”君怀璧空茫了一阵,赶忙转身出门去,“来人。”
“怎么了?”齐仕悦守着都睡着了,被君怀璧哦这一吼,惊得险些从石桌上摔下去。
“齐兄,快去看看拂衣她怎么了。”君怀璧心中堵着一口焦躁之气,想吐出却偏哽得难受。
齐仕悦莫名其妙地被君怀璧连拖带拽拖拉进门,到了床边,见柳无依已经坐起身,正哼歌哄哭泣中的尹初,温柔的模样甚是少见……
“她醒了不是很好吗?”齐仕悦看了眼君怀璧凝重的神情,“我帮她看看吧。柳前辈……”
“你……”柳无依冷瞪着齐仕悦,气势骇人,“你……你又是谁?”
齐仕悦面上僵了僵,“柳前辈,你不记得在下了?”
“我根本不认识你!”柳无依冷漠道。
齐仕悦扭头看君怀璧,君怀璧以幽如飘的嗓音道,“她……也不认得我了。”他无限怅然,这件事给他的打击前所未有,她恨他他都接受过,但是她竟然莫名忘了他,“到底怎么回事?”
“那个,柳前辈,你真不记得我们?那你叫什么?”
“我根本不认识你们。”柳无依冷厉着双眼,“我是柳拂衣。你们是谁?”
她真的忘记了很多事吗?她现在已经不承认自己是柳拂衣的。君怀璧有些相信她是真失忆,而且她忘记的不是全部而是某段,恰好关于他。
“我是……不,先说他。他是你丈夫,是你怀里孩子的爹。”齐仕悦指着君怀璧解说,“你真的不记得他了?他以前还是你的徒弟,是你一手抚养长大的。”
柳无依面无表情,“不认识就是不认识。你说他是我徒弟,那又怎么会是我丈夫?我一手养大他?他又不是我儿子,我干嘛……”柳无依突然*着抬手扶头。
“拂衣!”
“柳前辈?”
“头疼。”柳无依扶住额头,额头冷汗颗颗。
“拂衣,你怎么样?”君怀璧扶住她,替她拭汗。
“放肆!别碰我!”柳无依推开君怀璧。
一时不测,君怀璧摔错愕倒在地,齐仕悦反应过来急将他扶起,“君兄弟,冷静点,我马上找我娘他们过来。”
“你去吧!我要看着她。”他一眼都不想离开她。齐仕悦走后他往前,小心翼翼地望着她问,“拂衣,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你是谁?”柳无盯着他,“我不认识你。虽然你和师兄长得很像,但是我知道你不是他。”
“对,我不是他!那你知道我和他什么关系吗?”她能分辨他和尹长风的不同,他以为有一丝希望。
“什么关系?”柳无依凝眉,“师兄是孤儿,和我一样被师父收养,他没有兄弟。”
君怀璧心中焦躁,却必须忍耐道,“我不是他的兄弟,我是他的儿子。”
“儿子?”柳无依木瞪着双眼,跟着冷嗤道,“你看上和他差不多大,怎么会是他的儿子。你要死说我怀里这个是他儿子,我还信。”低眼一看怀中已经不哭还咯咯笑的婴孩,她道,“诶……这个孩子是谁?怎么在这儿?我……”
“这是我和你的儿子。”他不相信,不相信她真将他忘了,忘得彻底。
“你住口!别污我清誉。”柳无依冷彻道。
“拂衣——”
“你也不准再这么叫我。我和你又不认识,你不能这么叫我!“柳无依厉眼瞪着他。
“拂衣……”
“我让你闭嘴!不准这么叫我!”柳无依冷色越寒。
君怀璧心中一寒,几乎站不稳。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这样?你是气我让你受苦吗?如果可以,我愿意代替你受那些痛苦。”
“什么?”柳无依根本听不懂他的话而摇头,只无情道,“你走开,我不想看到你。”
恰此刻齐葛氏和一众人都被齐仕悦找来了,一大群人轰然涌入。
“柳拂衣,你醒了?”齐葛氏先声惊人。
柳无依微愣了一下,“葛楚?你怎么好像老了很多?看起来你在齐家是过得很不好!”
“你说什么?”齐葛氏赤牙咧嘴,“你果然说不出好听话。”
“我说的是实话!才几天不见,你都成老太婆了?早听说齐家对你不好,你还那么死心塌地。说我笨,我看天下最笨的女人也不过你这样。”
“你……我老?”齐葛氏险些冲过去,还好齐仕悦拦下她,她只能咬牙出血。
“小姐?”素锦缓步上前去,“小姐你醒了?”而且精神还挺好的样子。
“素锦?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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