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办法。”君怀璧相信柳无依并不是无可救药,何况已经过去了十三年,这么长的时间,或许她的恨已经有些消减也不一定。
“有人说,这世上只有爱可以消弭恨。”齐仕悦勾起唇角。
“真的吗?”
齐仕悦不置可否的微笑,“那只是旁人说的,谁知道呢?说话永远不做事轻松。任何仇恨只有当事人自己放下才是结果。我们这样的旁人大约是不会明白的!”
君怀璧默了片刻,后道,“那就做事,不空说话。总要做才有可能知道结果!”
“……”齐仕悦着看着君怀璧,只唇角勾弯着微笑,没多说话。其实对他而言,君怀璧这个人的心思很好看透的。
接下来约十日,君怀璧都很忙,忙于翻找书册,几乎可以说是代替了浣纱、浣月而常在他左右的齐仕悦也没看他翻看的是些什么书,但是任何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君怀璧这回很认真。
这日,难得雪后放晴,远山的积雪都被朝霞染成粉金。柳无依起床梳头,朝窗而坐,拿起梳篦正要梳头,忽然瞧见一枝白梅斜插在梳妆镜侧,一花两蕾孤芳暗幽,映衬着屋外的雪。
素锦什么时候这么风雅了?柳无依没多想,就取了银骨花簪,将梅取插入簪头,就镜梳理完长发后挽上发,将梅花花簪插入发髻。
合了梳妆镜面,柳无依穿上外袍出了门来,迎向着朝霞如金,缓步步入积雪不厚的庭院。
齐葛氏从另一方走入雪地,朝柳无依走来,瞧了半晌后道“你头上那花簪真漂亮!这还是你这里的第一支梅吧。这么冷的天,竟然早开了梅,其余的瞅着还没打苞……”
“快开了。”柳无依只随口道。
“我瞧着你之前都是随意的系发,还以为你在山上呆久了,已经忘了自己是个女人,不会打扮梳妆了。”齐葛氏瞅着柳无依的发髻,慢叹,“雪中寒香,梅偏墨鬓,款款来兮,袅袅佳人。不愧是寒山长老的弟子,这般好风雅。”
“我是快忘了自己是个女人。若非素锦今日突然生了心折来梅,我也不会生了簪花的心,也是我今日忽然记得自己是个女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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