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受了这副躯壳主人白穹的影响,又或者七曜觉得言偲和一般的凡人女子很不一般,就是硬不下心肠对付她,这才肯放她走。
当七曜又绕回到那间屋子时,这才清晰的感觉到,几日来一直住在房内的女子终究还是离开了。榻上的锦被收拾的整整齐齐就叠在石枕下,也不知是怎样的心理,七曜望着那整理干净又空荡的屋子,内心深处居然燃起了一丝孤寂。
石枕上放着一封信,他表面上虽然不削于去看已离开女子留下的信,可手却又忍不住拿起来,拆开。
七曜公子:
言偲万分感激公子的救命之恩,那些前因之事我并不打算去想也不准备追问,无论公子的意图如何,救命之恩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公子是个好人,从见到公子的第一刻起我就已经这样觉得,其他的事都是命中使然,公子能够将我放走,这便证明了在公子的心中始终还是有善的一面,言偲真心希望在有生之年能够再见公子,希望那时的七曜公子飞升成仙,修成正果。
言偲
修长双指微夹住薄薄的纸,七曜摇着头有些无奈的笑:“那个啰嗦的女人……”
“不过就是个青楼女子罢了,值得让你附注一切么?白穹?”他呢喃的问着自己,像是在问被挤在深处的那个即将消散的魂魄,“那个叫言偲的女人似乎真的和一般的凡人女子不同,就算是妖,我也没见过她这种性子的。”
那个有着倾城容貌的女子,嘴角永远只是带着清冷的笑,就连真正放松之时,也不忘给自己施加一个枷锁。她并非是七曜见过最冷静最好的女子,但却是他所遇见过最与众不同的人。
清幽高雅,虽然生活在青楼中,要以卖笑来维持生计,但她从来不会丢失掉自我,就算被嬷嬷打的浑身淤青她也绝不会丢弃掉自身的那副傲骨,在对他时也是一样,就算她怎样恶意的威胁,她永远不会像那些被自己抓走的千金大小姐一样,直会暗自躲在墙角哭泣,又或是眷恋上那张虚幻漂浮的俊美容貌而连命都搭上。
双手附后而立,所及的视线正巧看见打开的那扇雕刻着梅花暗纹窗上露出的银色月光。
今晚的月似乎格外的明亮,照的吹进窗中的银杏落叶也泛出一丝冷冷的银芒。他缓慢的挪动到窗前,抬头遥望那美丽的月色。
刚刚才入夜,这安阳城也太过冷清了,除了客栈之外大大小小的铺子早已经关闭,连个行人都没有。以为这样躲藏着,或是在府邸上贴上两张道观中求来的黄纸就能够挡住他的步履么?
七曜摇头冷笑,那张狭长的面容在银色的月光下显得越发妖异俊美,但那样的笑容仅仅只在脸上停顿了一会,就消失殆尽。
“这位爷,小的是来告诉你,最近我们这安阳城可不安全,若是没有重要的事入夜了最好不要上街。”
“前些日子城内出现了几件怪事,大家都说是妖怪作祟,真是造孽啊我们安阳城不是一直都有神仙守护,怎么突然就出了这种事。”
“好几个都是外地来的,半夜被人挖去了心脏,就死在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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