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宗政浑浑噩噩的躺在床上,没想到自己居然还有差点灰飞魄散的一天。原本想合目睡去,可却被外面的声响吵得心烦意乱杀气四现。若不是他现在重伤,若不是他此刻无半分余力……濮阳宗政咬牙闭目。
沈蝶烟急得手足无措,撩着裙摆追着一只纯白的大冠乌鸡满院子跑。那鸡真是长了眼睛的,肯定是知道院子里有人病着呢才一扇翅膀就从鸡舍窜进后院里折腾。沈蝶烟怕吵到屋里的人,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不敢大呼小叫,这只鸡倒好,扑棱着翅膀边跳边叫。
虽早不是什么官宦小姐,可这追鸡杀鱼的事情倒真是没做过。沈蝶烟着急起来就容易委屈,一觉得委屈了就容易掉眼泪。眼见着她站在院子里对着跑到正欢的乌鸡黯然神伤忽然从拱门跑进一个十二三岁左右的孩子。
“蝶烟姐,你干什么呢,怎么一脸要哭不哭的惨样子?”
沈蝶烟见着来人,就跟见着救星一样连忙松开裙摆收拢散落的碎发:“李越你来的正好,快来把这只鸡给我抓住。”
来人正是李郎中的小孙子李越。他看了眼跑到墙角扇翅膀的乌鸡问:“你抓它做什么,我爷爷让我来跟你说,你要是不想烧饭就一块去吃,反正沈夫子已经开始和爷爷喝上了。”
“我不去,你快把鸡抓过来。”
“我不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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