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覆在玻璃上,细细的描绘着他的眉眼。
她开始骗自己,或许那个混蛋只是在骗她,或许他下一秒就会站起来掀开被子拔下管子,然后三步变作两步的奔到她面前告诉她说:“笨蛋,这都是假的。”
可这是真的,他还在睡,就连睫毛都没有动。
“我想进去陪陪他可以吗?”她转过头,一连祈求的看着上官明清。
上官明清的脸色不太好,但还是沉默着点了点头,这种情形,他能阻止的了吗?
在那之后的很长时间里,在医院里,很多人常常可以看到一个因为左脚受伤而拄着拐杖的小女人。见过她的人,几乎都可以轻松的说出她每天的日程安排。
上午八点,她从自己的病房去到苍锦琅的病房,一直待到上午的十点。陪他说话,而这期间,苍锦琅已经被转到了特护病房。她的工作,除了每天去看他陪他,还多了一项为他擦洗身体的工作。十点之后,她离开苍锦琅的病房,到复建室为自己的左脚复建。下午一点,她重新回到苍锦琅身边。而这一呆,就到了夜间。
后来,上官明清干脆在苍锦琅的病房里为她加了小床。
第四十六天,她俯身在苍锦琅的俊脸上狠狠的掐了一把。
这期间,她的脚伤都已经完全好了,甚至都可以活蹦乱跳了,而这个男人,依然安静的躺在病床上,完全置她于不顾。
“坏男人,醒来好不好?”她摸摸他被她掐的地方,虽然有些心疼,但还是按了下去。
“阿琅,醒来好不好?”她用小脸无限眷恋的在他的脖颈楚轻轻磨蹭着,汲取着他身上让她安心的味道。
“亲爱的,醒来好不好?”她干脆掀开棉被,让自己的身体也跟着钻进去贴着他的胸膛,双手环住他的腰。
这已经是第几次了,她带着希望想要看他张开眼睛清醒过来,又是第几次绝望的看到他那张昏迷中安静的脸了?恐怕,连她自己都数不清了。
因此,她也换了无数种方式。
“亲爱的,我的脚伤好了,上官说我现在可以追上一只兔子呢。”她直起身体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
他没反应。
“阿琅,你知道吗,我到现在才知道楚卿居然有个三岁大的儿子,可是宝宝的妈咪是谁呢?”她戳戳他的胸膛,跟着亲了一下他的喉结。
他依然没有反应。
“还有还有,狼先生,小颜怀孕了呢,宝宝有三个月了。”她“咯咯”的笑着,小手拨弄着他浓密的黑发,抬头在他的唇上重重一吻。
他还是没有反应。
她没有放弃,依然自顾自的说着,问着,却开始有了一种生气的味道。
“喂,姓苍的,你不准给我装睡听到没有?”她抬起头来,瞪着男人削尖的下巴,大声嚷嚷着,像个小泼妇一样。
空气里很安静,安静的只有她自己的回声。
她忽然闪电般掀开棉被,自己赤脚站到了冰凉的地板上,双手掐腰,右手的食指指着苍锦琅的鼻头,恶狠狠的开始发飙。
“苍锦琅,我告诉你,你要是再不醒过来,我就告诉所有的人,我不是你的女人,我还要去找别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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