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了两路,一路继续前往送葬,一路返回寨子里。
送葬上山的是至亲家属和最好的朋友,女人除了死者的妻子,是不会送上山的。
翠花被拖着往回走,一路又哭有闹,喉咙也沙哑了。
寨王立在岔路口目送着送葬的队伍远去后,转身往寨里走。
有人议论归议论,终究不敢质问寨王,只好在心里暗自叹息和猜测。有人甚至猜测寨王是故意整治二苟,让他老来无依无靠。
寨王听到点议论却当做耳边风。
吃过中饭,又突然下了一场雨。
有人感叹:“大苟在世时喜欢喝几杯酒,老天是给他送酒呢!”
也有人感叹:“大苟在世生活艰难,道路难行,老天在给他洗路,让他以后有好路走呢!”
大家最后达成了一个共识:老天有眼,昨晚下雨,今天下午下雨,独独出葬的时候不下雨,让大苟入土为安了。
寨王想起雪儿说的老天悲人,心里一阵唏嘘:雪儿啊!雪儿,你的心,慈软无比。
中饭过后,打杂的开始收拾脏乱的场面。
寨王感觉身心疲惫,安慰了二苟一家几句,回家躺到了椅子上。
雪儿比寨王早到家一会儿。她见寨王疲惫的样子,给他倒了一杯茶,什么也没说。
寨王在椅子上躺了一会儿,端起茶慢慢喝了下去。
雪儿看着郑爽喝茶,还是没有说话。
寨王喝完茶后闭上了眼睛。
雪儿站起来双手放在郑爽的肩膀上,轻轻地帮他按了起来。
按了一会儿,寨王睁开了眼睛,他看着雪儿,说了声“谢谢!”
雪儿笑笑:“跟我也客气了?”
寨王转身拉着雪儿的手:“别按了,你坐下吧!”
雪儿坐在了寨王的对面:“郑爽,你是不是感觉心比身子还累?”
郑爽点点头。
“很多事,是不以人的意志而转移的。大苟的死,你也别太在意了。”
“嗯。大苟想早做砌房子的准备,谁知道,他会碰上一个哑炮。雪儿,你听到了别人的议论,怎么不问我?”
“问你什么?”雪儿声音平淡。
“问我为什么让人把翠花拉回家,不让她送大苟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