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做出来。现代社会竞争已经够恐怖,我又是个孤儿,从奖学金到打工费都靠自己单枪匹马赚出来,磨炼到今天怎能不坚韧赛过水蛭、冷酷赛过巫婆。我豪迈的一挥手:“小事耳!不算什么。”
帅哥流露出高山仰止之神色。我略有些飘飘然。
到了家我才发现,这家伙统共没有战斗力!不会洗衣、不会做饭、当然更不会缝缝补补。“那你会什么?擦家具去!”我咆哮,“先擦家具再擦栏杆再擦地板,布脏了到我这边来洗。这个再不会,你就是废物!”
他脖子一缩,领命而去。
幸而有他协助,太阳西斜时,家务已基本完成。擦洗的活儿干得虽然逊一点,但差不多也行了。看着他额头上亮晶晶的汗珠,我良心发现,招呼道:“来喝个下午茶。”
浓汤飘出香味,百合在窗下盛开,清澈的阳光从新换的窗帘后头洒进来——啊,衣服都是帅哥帮我绞的,实在省了我不少力气。我跷起脚,推一盏红茶给他、再捧一盏茶在自己手心,品尝着刚出炉的苹果派,心情大好。
“味道真不错。”帅哥狼吞虎咽,大肆赞扬,我只管笑咪咪。
味道差是不会差的,我在KFC打过工嘛。但这种东西也就是平民食品,他一位宫中侍卫谬赏,大约还是肚子饿了的关系:“劳动是最好的调料啊。”我笑道。
他怔了怔,一想,通了,更加仰慕的望着我,如仰望一切美食与哲理的女神。
我得意的拍拍围裙,把路径指给他,叫他走人。他不知为何流露出点儿依依不舍的样子,目光在厨房里扫一遍,发现新大陆:“咦,我们吃的比那些做得精致?”
他看见的是我盛出的另外一盆苹果派。“当然,那是给女主人留的。”我冷笑一声,很怀疑他在没话找话。
“那……就要做得粗糙一些?”他真诚的睁大眼睛。
“她们逼我做小工,我只好做,但为什么要尽心尽力?”我鼻子里喷着冷笑,拍拍他的肩,“你不要太老实。俗话说‘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如果对糟糕的主子太好,那么当一个贤明的主子来时,你又能用什么回报呢?好好想一想吧。”
他一脸便秘的表情,看了我片刻,欠身离开,临别时还说声“再会”。
多斯文一个人啊!如果他是男主,我有信心把他啃得连渣子都不剩。我想着,叹口气。
太阳落山时那三个女人回来了,红光满面,兴奋谈论她们在城里听说的事:王子进山来打猎,好像还就在我们家附近。她们问我听见什么没有,我摇头,没把我遇见王宫侍卫的事说出来。
不给我带礼物、不替我分担家务,难道还指望我像知心朋友一样、把什么事情都跟她们共享吗?不带这么顺心如意的!
如果她们很不开心,骂我“死丫头、笨木头”。上床之前,继姐之一打翻了芝麻和大豆的罐子,把它们撒了一地;继母命令我在早晨之前拣出来;继姐之二冲我做鬼脸。我对着明月欲哭无泪。
确有人以刁难别人为乐。某客户专门喜欢叫我们把企划案改上八百次才肯点头签收,我不奇怪。我奇怪的是自己为什么要特意穿过来受人刁难。并不见得多有趣呀,咦!
月亮升上梢头,白雾霭霭,两只鸽子飞到窗口对我咕咕叫,偏头看看我,又是叫。
“瞧你们倒像跟我说话似的。”我笑。
两只鸽子居然点了点头!又肥又短的小圆脑袋,很认真那么点下去,拍动翅膀飞出窗口,不快,还回头看看我。
我福至心灵,提起裙摆“叭哒叭哒”跟着他们走,走过野草露水的小径,穿过悲伤的白杨,前面小小空地上,有对墓碑,鸽子一左一右停在那儿。忽然间我明白了,这是韩德尔领主夫妻的长眠之地。
然后,我的眼泪忽然哗哗的流了下来,好像见着了什么无比亲切、可再也挽不回的东西,那样子的哭法,真是奇怪的事。
鸽子一左一右落上我的双肩,用红色的嘴轻轻梳理我的头发,“咕咕”叫着,像是安慰我。我回到厨房,它们就跟着我回去。
芝麻和豆子还是散落一地,鸽子担忧的鸣叫,我伸伸胳膊:“没事,看我的。”
把这些东西扫扰成一堆,拿个细筛子,芝麻筛在下面、豆子留在上面,这并不是什么难事。为了怕吵醒那三个女人,我的动作尽量放轻缓,全干完时,夜也深了,我就在炉灶边和衣一躺,沉沉睡去。
第二天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