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封赏,而毫不羞愧的,你们倒是说说,她这女人到底还有沒有羞耻心呀!”惠贵人那拉氏芷晴,在愉妃东珠的延禧宫里,嚣张的叫骂道。
“够了,惠贵人,看你平时听聪明的,怎么到了这会儿反而糊涂了起來呢?人家是皇后,这整个后宫都是人家说了算的,您怎么到现在还不明白呢?不就是耍了点儿小把戏吗?这又算得了什么呢?反正不管人家怎么耍手段,皇上可都是照单全收的,这一点可是你我生气着急不來的!”坐在延禧宫里的另一个女人,也不甘寂寞的插嘴道。
“哼,要我看,是两位妹妹又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忘了上一次是为何而受的发了,那一个月的禁足,那百十遍的《女诫》,你们算是都摆抄写了!”东珠不动声色的看着自己手里的茶碗,嘴里冷不丁的冒出了这么一句。
在场的几个女人们都不敢再言语了,毕竟谁都不想在给自己招惹來麻烦和惩罚的;众人沉默了片刻之后,便纷纷告辞了;等人们都走干净了,东珠这才把她心里,刚刚那股子的恨意,完全的发泄在了手里那上好的景泰蓝茶碗上了。
‘啪’的一声,茶碗落地应声而碎,碎片蹦的满地都是;满屋子的奴才们都吓得不敢说话,浑身哆嗦的;只见东珠,狠狠的将自己的手我成了拳头,长长的护甲都已经深深的插进了手心里;鲜血止不住的顺着她的拳头滴了下來。
“主子,您这是做什么?快让奴婢给您包扎一下吧!这万一要是感染了,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如意在看到东珠的手流血了之后,便赶紧的硬着头皮的走了上來,劝着东珠说道。
东珠狠狠的说了句:“赫舍里芳柔,我看你还能耍把戏到何时,我就不信,你沒有半点儿的把柄,让我找不到的!”之后,便对着如意使了个眼色,让她为自己包扎了。
这日腊月十七日,正是皇后赫舍里芳柔的生辰;虽说皇后自请停止祝贺行礼了,可是这后宫里的女人们,怎么算也都算得上是一家人了;再说太皇太后一大早就差了德高望重的苏麻喇姑,亲自來给皇后赏赐了寿礼;而就连一向都对皇后不怎么好的皇太后,也早早的赐下了礼物;其她的女人们,哪个还敢怠慢的。
故而,从一大早,芳柔就整装齐备的,坐在自己的坤宁宫里,一拨儿接一拨儿的,接见着那些个表面看起來笑呵呵的,是來送礼祝寿,心里还不知道怎么骂着自己的嫔妃们;这么一折腾就到了午时,只是让芳柔和那些个好事儿的女人们感到奇怪的是;都到了午时,该用膳的时候了,乾清宫那面居然还沒有礼物送來。
所有人虽然嘴里不敢明说,可是也都在底下小声的嘀咕了起來,而芳柔的心里也是有着疑惑的;若是为了这个皇后的仪态,她还真想放肆的跑去问问那个家伙,到底在玩儿什么把戏呢?明明说好了,要陪自己一天的,现在倒好,把她一个人扔在了这个后宫里,面对着他的这些个沒安好心的莺莺燕燕们。